“初浔,来啊。”同事林朝正好叫他。
“我不会喝酒……”初浔说,他看了眼陈怀英,对方直勾勾地打量着他,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已经可以大胆到这种地步了。
“小酌一杯嘛,”同事递给他一杯酒,一群人面面相觑,使着眼色,有人上前搂住了初浔的肩膀,把他弄进了人群,“来,就一杯,不为难你,你第一次参加我们的聚会呢,不喝杯酒怎么像样子。”
初浔摆手道:“我真的不会……”
同事并不听,将酒杯塞进他的手里,“干了,绝没有第二杯。”
初浔这辈子不得不喝的酒一次是在钟越的朋友那儿,一次是现在,他们总有让他喝酒的办法,他们把他架在一个高位上不喝就不让他下来,像今天一样,把酒杯塞在他的手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群人起哄着说让他干脆一些。
初浔不喝陌生人的酒,酒吧的水都不能乱喝,他一直谨记着,可是这么多人围攻着他,他仿佛一只被豹子盯住的羚羊,尤其陈怀英,他的目光更是灼热。
“对不起,我真的……唔。”他话都没说完,被一个同事抬起手腕,将酒杯灌进了嘴里,喝的着急,烈酒呛了喉咙,初浔咳嗽了几声。
“啊,真不会呀,”同事笑呵呵道:“哎呀哎呀不好意思。”
同事慌忙拿起纸巾给他擦拭,初浔狼狈的模样被几个人看了去,氛围闹腾。
“你们别强迫人啊,人家不会喝,我来代。”陈怀英终于说话,他的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兴奋。
“哎呦哎呦,这就开始了?初浔,你知道吧,怀英哥对你有意思哦……”
“就是啊怀英哥,你怎么不帮我代啊?我也是娇弱的oga呢。”
“可你没离婚啊,”另一个人笑着说:“人家怀英哥想帮你代都不能名正言顺呢。”
离过婚,就那么可耻吗?
为什么大家对自己的态度会变成这样?只是因为他离过婚吗?初浔在一声声调侃的声浪里迷失了自己,他感到头重脚轻,一杯酒不会让他醉,繁重的思想枷锁拖垮了他本就紧张的心情。
陈怀英及时走了过来,递了张餐巾纸,低声说:“别介意啊,他们喝大了,没恶意……”
“抱歉,”初浔没接他的餐巾纸,“我想我该回去了。”
初浔转身离开,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这个氛围容不下他,他被排在外面,一只脚也踏不进去,难受极了。
陈怀英“哎”了一声,没叫住他,人已经走了出去,他只能戳了下闹事的人,结果对方只是笑笑道:“我这是帮你们创造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