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宫人们为主子不用晚膳急得团团转时,王的内侍很娘的声音传进了殿中人的耳朵,大王邀请琅华公主赴宴。
熙然一下清醒过来,刚刚她想着想着头疼准备趴着睡觉了,要不是宫人们的声音如苍蝇般嗡嗡叫她说不定已经疲惫的睡着了,她站起来立即吩咐左右为自己更衣打扮,然后盛装华服赴宴。
在路上,她碰到正在抱着一个2岁多的婴孩散步的宫女们,宫女们齐齐行礼退到一旁,她瞟了一眼婴孩,她知道,这个是她目前最小的弟弟,父王的第十八个儿子胡亥,婴孩见熙然看他,开心的咧嘴傻笑,眼睛纯净得无一丝瑕疵,她看着喜欢也笑了,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
“小公子可喜欢公主殿下了!”抱着胡亥的宫女讨好的说道;
熙然微微笑,随即转身继续走往宴会,对于这种谄媚讨好她已经有了顽强的抵抗力,身边的宫人们也跟着骄傲的离开了;
熙然走进设宴的大殿,先向王行礼,然后再向众将领行了一个礼,众将领忙起身还礼,连声“不敢!”,虚礼客套后她坐在王左侧稍下方的位置,这个位置本是父王的宠姬婕美人的位置,熙然来后她退到更下首的位置;
“父王为何传孩儿过来?”熙然问道;
“难道琅华不想来吗?白日偷偷躲在柱子后面看,作为一国最受宠爱的公主有失体面啊!”秦王调侃道;
“父王!”熙然娇嗔道;
“哈哈,小女有些娇蛮,让大家见笑了!”秦王对下面大笑说,他长袖一挥,有些不拘小节的豪迈;
“哪里哪里,这正是公主殿下天真无邪的表现啊!”
“是啊是啊,公主殿下天真无邪纯真可爱是陛下之福!”
“公主殿下纯真烂漫如赤子,实在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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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赞赏着熙然,特别那些未婚的青年男子更是拼命夸奖,熙然偷偷往下面看去,很快就看到了那位年轻将领,却发现年轻将领也正在看她,四目相对,两人同时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可是脸上可疑的红晕却遮挡不住;
众人皆以为琅华公主被大家称赞得害羞了,更是努力的奉承,直到歌舞这种助兴的节目出现;
歌舞节目的出现,看着天下最善舞的舞姬长袖曼舞熙然无比的开心,因为她可以找着屏障光明正大的看年经将领了,年轻将领也总看她,弄得两人皆微微笑脸红红;
许久,熙然找了一个机会把弟弟扶苏偷偷拉到一角,指着年轻将领身影问扶苏,扶苏首先如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在被熙然粗暴的拍了一巴掌后把自己得知的情况告诉熙然,接着他同华阳一般担忧的看着她;
熙然完全没有观察扶苏的表情,她心里只是反复流转的扶苏的话“此人今年方17岁,是卫慰皇甫禄的儿子黄埔煜,因皇甫禄与王翦交好,所以皇甫煜自幼和王翦的儿子王贲一起向王翦学习兵法,深受王翦喜爱,去年父王也当着众臣夸奖皇甫煜少年英雄是为可塑之才!”
“扶苏,你觉不觉得他的名字很好听?”为熙然担忧的扶苏看着熙然笑眯眯的脸,目瞪口呆;
熙然对于扶苏的表情毫不在乎,她先是吩咐内侍元宝告知父王她离开了然后自得其乐的开心走开,在花园的转角处,她看到一个充满魅惑的英俊男子,往上扬的狐狸眼,高鼻梁,殷红的嘴唇,毫无瑕疵的润白皮肤穿着一身绿色华服,男子直直的盯着她,不知为何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是谁?怎地这般放肆?你可不知道这位是大王最喜爱的琅华公主?”熙然身边的宫人大声呵斥道;
男子瞄都没有瞄上熙然后面的宫人一眼,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熙然,好似除了熙然其他人都只是空气;
熙然觉得深入骨髓的惊恐,一向准确的直觉告诉她面前的男子不简单,她在他面前好似没有穿衣服似的空虚,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倒退。
男子感觉到了她的惊恐笑的更加邪魅猖狂,正准备若无其事离开的熙然天生的血性与高傲被眼前男子刺激了,对啊!她可是父王的女儿,怎么能这般的窝囊?
“你是韩国的还是赵国的王公贵族?不管你之前身份有多高贵,到了我们秦国你们不过是一群卑微的奴隶罢了!叫你生你就生叫你死你也只能死!”熙然毫无畏惧的大声说道,她的声音威严而有力,透着不可一世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