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无极山庄,在座的自诩身怀绝技所谓的武林高手,当世武功佼佼者都败给一个无名小辈的红衣少年,本来可以和他们多玩玩的,可是赵恒在此,晋尘当然要炫耀一番,赵恒嫉怒而视,脸上青一阵黑一阵。
花木清看着晋尘暗自叹道:“他这般爱恨分明,桀骜直率的性子总会吃些苦头的。”
吴极呆呆坐着,怔怔地看着擂台上不可一世的晋尘,一股凉意席卷而来,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纵身跃上擂台,吴极多年未显露过武功此举不禁让在座尽皆惊诧,座下惊呼喝彩之声此起彼伏。
二人步伐迅捷,招式奇快,众人都屏气凝神,全神贯注,不禁神驰目眩,目瞪口呆,如此精彩绝伦的比试已有数年不曾见过了。
晋尘心中微微一沉吟,这武功的来路,难道那晚的黑衣人是吴极?但是,对手武功,内力无不精湛,还是要多加留心,不可大意,暂且再战几个回合摸清他的底细。吴极心中一凛越斗越勇,不知是不是高手之间的惺惺相惜,眨眼间已经拆了数百招,只不过晋尘身法更加灵动,既快且轻,虚实难断,优劣之势渐渐显露。晋尘暗暗赞叹,这个吴极不愧是这些年的天下第一,不过还是差点儿。随着一股猛烈的气流席卷四周,尘埃四起,擂台破碎,众人忙运功抵挡。
待风涌止息,尘埃落定,一阵死寂之后,吴极一声低沉:“晋少侠真是少年英雄,吴极甘拜下风。”
晋尘道:“承让。”
众人闻言,张口结舌,良久,嘴巴还无法合拢,心中对眼前这个红衣少年,无不暗暗钦羡,待神魂回转过来,又暗自惭愧,自己习武这么多您,对某一领域也算是深研,精通,没想到还不如一个稚气未消的少年,盘算着他这般轻狂傲慢以后居于他之下,那岂不是。。。。。。晋尘虽行走江湖的时日不长,但是正如花木清所言,因为他不知世俗的性子,结怨太多,虽仗义相助,但武林之中的这些假仁假义,两面三刀之人是不会念及什么侠义之情的,在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晋尘和谦逊有礼,和善沉稳的吴极之间,当然是不会选择晋尘的。
晋尘一心挂念着楚楚,无心参加晚上的宴席,本想和吴极寒喧一下便直接辞行,杨晋的事情等以后再做打算。
“哎呀。。。。。。”楚楚出于对武学会的好奇,又折返回来,只是为了避免引起旁人的注意,这次楚楚换了晋尘的一身白色绸衫,手执白玉为柄的折扇,目光炯炯,俨然一位富家公子哥的气息,不知被谁撞了一下,险些被推到旁边的池子里去,幸好被池子一旁的古朴的丑石挡了一下,神色稍定,只见一位身形瘦削的少年,步伐虚浮,急奔着,身后跟着几个慌张的小侍。
本要追上理论一番,转眼一想,还是先找到晋尘要紧。
晋尘百般推辞,但是吴极极力挽留,旁边的人神色微显异色,心下暗讽,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如此狂傲无礼,不识抬举,赵恒见状,欲要借题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被突然跑来的小侍打断,只见小侍神色慌张跑到吴极身前,目光对接吴极神情倏然涌上莫名的凝重,向小侍轻点一下头,小侍会意匆匆退了下去。
吴极示意管家招待在座的宾客,自己则拉着晋尘去了后门。
“晋少侠,犬子素来患有先天的恶疾,多年求医无果,今日得见少侠内力刚柔并济,非比寻常,犬子便拜托少侠了。”吴极向晋尘作揖行礼,甚为诚恳。
“吴庄主,你内力深厚,难道?”晋尘心想你自己为什么不救?
“实不相瞒,小儿所患乃至阴之病,说来惭愧,和我的内力乃同路,少侠可否先随我去医治犬子,其中的详情日后定会相告。”神色慌张,满眼恳求之色。
晋尘见状,已猜到眼下的危机,答应下来。
二人匆匆之余,竟然没有察觉到躲在走廊暗处的楚楚,楚楚随小侍走到宴厅,看到赵恒的身影,便先躲在暗处见机行事。见到晋尘跟吴极匆匆去了后门,便也悄悄跟了上去,因为宴厅的人员繁多,都忙着寒喧谈笑,所以也没人会注意到。
晋尘随着吴极穿过几个长廊,来到一处院子,若是没有吵嚷的声音和进进出出的小侍恐怕是一处极其清幽的小院,晋尘随吴极进入屋子里,一个柔弱,温婉的的淡青色衣衫的妇人正抽抽噎噎哭着,看到吴极焦急的眼神里好似充斥着一种不明所以的幽怨。而吴极却是坚定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说:“放心吧,有我在。”
晋尘看到床上小不了几岁的少年双眼紧闭,不停抽搐,铁青的毫无生气的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紫青色的唇色上还有些被擦拭过后残存的白沫,晋尘抓起少年冰凉的手,摸其脉搏,缓缓输入几道绵长的内力,片刻抽搐得以缓解,只是看情况这位少年并不只是受阴寒之力的侵蚀,好像还中毒了。
“我能做的只有如此了,他不仅仅是受阴寒之气的侵蚀,还中毒了,看样子毒素已经滞留体内多年,这个我无能为力。”晋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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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夫人半疑半知:“中毒!”,抬眼之间满是幽怨。
吴极被她看得不寒而栗,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不过,也许我的一位朋友可以救他。”晋尘道。
“谁!”吴极有些失态,忙纠其神貌:“不知高人在哪儿?”
“就在贵庄。”晋尘道。
吴极大喜,忙派人去清花木清,楚楚见花木清的身影,便从暗处窜出来,吓得小侍和花木清一个踉跄,楚楚站在原地看着二人格格笑着。
隔着月光洒下的白纱,是一个翩翩公子,只是其真实样貌朦朦胧胧确实是看不清楚,倒是像个从天而降的仙人,一时之间二人不觉呆滞了。
楚楚只好没趣地走上前去:“咳咳咳。”楚楚拍拍花木清的肩膀。
花木清回过神来,定睛一看,便看到楚楚正不停朝着自己使眼色,花木清无奈地看了一眼楚楚转身拍拍身旁还呆滞的小侍:“这是我的助手。”
小侍不敢多问这刻不容缓的时刻也不允许他有疑惑,惶惶点点头将二人带到。
花木清先向吴极行礼,还未等到吴极忙还礼,花木清便忙走到少年身边,这种毒他曾经见过一次,像是五毒掌的毒,可摸其脉搏,此毒并非外入,而是先天,花木清先为其施针,而后又开了张药方:“贵公子的毒已经沉积多年,想要医好,恐怕要连续施针七日,服药月余,调理半年方可能救其性命,不过贵公子显然根基已经受损,所以我只能保其二十年的寿命。”花木清轻叹了口气,表示自己已经尽全力了,天命如此,自己也无能为力。
妇人听此言,又开始抽噎起来,吴极神情半喜半悲,神色极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