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练剑?&rdo;花错白了容止一眼,抱着剑坐到了容止对面,&ldo;你都在这喝了一上午的闷茶了,我觉得你可是一点都没有和我练剑的想法。说起来,容止,我竟然是第一次见你这样反常,你难道不是在气那公主夺了你的权利?&rdo;
容止一顿,收回了本想拿茶杯的手,原来,他已经在这坐了一上午了吗
容止低头不语,没有回答花错的话。自从前日他去找楚玉,楚玉拒绝见他,回来后他便觉得有些烦闷。一开始本以为是天气不好,再加上旧伤复发导致的。然而经花错刚才那么随口一提,他似乎才明白,他的烦闷可能可能跟楚玉有关。
容止皱眉,第一次觉得心里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楚玉这个他握在手里的棋子,竟然也能拨动他的情绪了。怎么,会这样?
另一边,明玉阁。
&ldo;怎么样?&rdo;楚玉淡笑着问道。
桓远有些迟疑,或者说有些羞愧的开口回答道:&ldo;容止那边已经派人把印信和账册全部交给我了,但是府上事务庞杂,我也只能勉力而为。&rdo;桓远不得不承认,他到底是比不过容止,管理府内的事务也并没有他想象的简单。不知道容止究竟是如何将这公主府管理的这般井井有条,他的这份睿智还真是不容小觑
楚玉笑了笑,她自然是知道桓远初次处理这种事情会抓不到要领,那日进宫见太后,临走的时候,她还多向太后要了一个人。
&ldo;进来吧!&rdo;楚玉看向门口,微微提高了声音唤道。
楚玉话音刚落,一个约么有四十岁的老太监便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低头行礼道:&ldo;老奴见过公主、郎君。&rdo;
&ldo;喜公公,这位是桓郎君,从今天开始,你便辅助他管理公主府。&rdo;
那叫做喜公公的老太监抬头看了一眼,忙又行了一礼,道:&ldo;是,老奴谨遵公主吩咐。&rdo;
老太监眼神精明,一看就是十分圆滑的人物,不过也正常,在宫里混了多年,哪个不是人精?
楚玉点点头,又对桓远道:&ldo;他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太监,深谙处理府内事务的方法,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他询问。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将府内的内库财务理出一份详细清单给我,之后的事情我会再跟你说的。&rdo;
桓远虽然不明白楚玉要他整理内库的用意,但是多话并不是他的性格,他要做的只是按照约定,忠诚的做事而已。
桓远点了点头:&ldo;好,我知道了。&rdo;桓远顿了顿,&ldo;还有多谢公主费心。&rdo;
楚玉&ldo;嗯&rdo;了一声,然后摆了摆手道:&ldo;你先去忙吧!&rdo;
桓远闻言,又行了一礼,接着便和喜公公一起退出了明玉阁。
楚玉依旧坐在桌前未动,她早料到容止并不会在意这掌管公主府的权利,如今容止痛快的交出印信也很正常。刚刚桓远说容止并没有放下香料、药材和尚药司的管辖权,楚玉才想起来之前被她忽略的那个香囊。
药材和尚药司是因为他要安排治疗花错的伤势,然而香料,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跟那香囊有关。想了想,楚玉便摇了摇头,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知道容止心机深沉,善于谋算,而且于她有所求,或者说白了,容止就是在利用她。
容止是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的人,楚玉知道,他留在公主府必定有他的目的,否则他早就走了。但是,只要容止所求,不和她的目的有冲突,那于她而言就是无所谓的。
其实,最重要的是,楚玉知道,如果她真的想要弄清容止所有的用意,只怕她会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