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知隽叉腰冷笑:“就这点胆量,你还攻呢?抓紧时间跟我换换。”
狗勾可听不得这话,段骁恩立刻坐了起来:“你怎么还挑衅我呢……你要是真的想,我们可以稍微节制一点。”说着,他就下地去抱佟知隽。
佟知隽没发话,任由他抱着,还浅浅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等感觉到他有了反应时,就立刻把人推开。
“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佟知隽三步并作两步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实。
段骁恩一下子有点委屈,欺身上去,晃了晃被被子包裹着的佟知隽,哼哼唧唧道:“佟知隽我错了。”
佟知隽不理会,他就继续叫唤:“你不能当一个无情的打火机你知道吗佟知隽?”
被子里的人依然没动。
段骁恩这儿戳戳那儿戳戳,一声声叫人,“佟知隽”“小卷儿”“小树懒”“哆啦a隽”之类的,能想到的都叫了个遍,佟知隽依旧不动。
“你总不能是在指望我真的跟你换换吧?那天我们都说好了,谁能压制住对方谁就是攻,愿赌服输,你怎么能反悔呢?”狗勾的声音可怜巴巴,小心翼翼地趴在床边,脑袋抵在佟知隽身边。
佟知隽一听这话,一下子掀开了被子,正对上段骁恩明亮的眼睛。
“我就那么一说,你当真了?我就是给不乖的狗勾一点小惩罚。”佟知隽拍了拍段骁恩的头。
佟知隽这个人吧,向来都是输得起的人,既然那天自己没把握住机会,当然不可能抵赖。
不就是谁在上谁在下这种小事儿吗?佟小少爷拿得起放得下,反正除了他们俩,外人什么也不知道。
段骁恩暗暗回忆自己哪儿不乖了,人没动,嘴上却叹息道:“无论如何都是怪我自作自受。”
“嗯嗯嗯你自己做受!”佟知隽贱兮兮地说。
段骁恩本想呛一句“我是在‘做’受”,但是一想到佟知隽一定能呛回来,就有点麻了,无所谓了,随便佟知隽怎么说吧。
佟知隽讶异,这都忍了?段骁恩对他的底线好低哦,足够他大鹏展翅了呢。
最后,段骁恩还是缓缓站起来,独自滚去浴室。
佟知隽本来也纠结要不要顺势进去跟他做君子来着,但是看了一眼时间,怕折腾到太晚,只好作罢,留好灯和门,先行上床睡觉。
尽管段骁恩说,有他在就不会抗拒黑暗和密闭环境,但是他之前也察觉到,段骁恩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握着他的手会不住出汗。
所以还是要给段骁恩更多安全感。
当段骁恩冲完澡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昏暗灯光下佟知隽恬静的睡颜。
原本的一丝不高兴,立即一扫而空,段骁恩蹑手蹑脚上床,悄悄抓住佟知隽的手,平静入睡。
翌日,大年二十九。
今年没有三十,所以已经到了除夕。
昨晚所有人睡得都晚,因此今天也一齐起不来床,全家起得最早的除了做饭的阿姨,就是溜进来的伊飒。
佟知隽没关卧室门,倒是给了伊飒机会,它一路小跑来到佟知隽的房间,用爪子踢了踢门,叫人起床。
床上两个人谁也没动,伊飒急了,正好看见阿福在自己身后看戏,于是招呼阿福过来。
刚来佟家时候,阿福很怕伊飒,德牧的体型对小猫来说还是很有压迫感的,只是时间久了,也就知道了这家伙看着凶实则很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