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当初是有想要让路邪不痛快的意思,而今那种心情已经很稀薄了。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些都毫无意义。他不会因此和路邪的距离更靠近一些,而路邪也不会因此而不痛快。
那些寂寞又惆怅的情绪,到最后也只有他一个人独自吞下。
交谈
结束了路氏集团的大单子以后,景明酒庄又向前走了一大步。
对于沈景言来说,没什么是比这个更让他兴奋的了。
尽管万金酒业的负责人在那之后没少来约他喝酒,但是能回绝的,他都回绝了。
还有一个人,最近也来找他。时余白。
时余白约沈景言吃饭。
俩人见上面,时余白不像之前那样带着愤恨,而是十分平静。
沈景言能够感觉到,当一个人对所在乎的事情生不出什么情绪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要决定放下了。
时余白先开了口:
“我会来见你,你觉得很意外么?”
沈景言淡然:
“我应该觉得意外么?”
时余白笑了,摇了摇头。
“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在乎路荧,是吧?”
沈景言的呼吸顿了一下,一时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你不用说我也能感觉到。如果你真的很在乎路荧,那你就会像我一样,难以忍受他和别人靠近。而不是明知道他在外花天酒地,还能够不动声色的继续下去。”
沈景言承认时余白的话没一点点不对的地方。
“也许吧。”
时余白继续道:
“当然我今天来见你,不是来挑拨离间的意思,你和路荧怎么样,我已经不在乎了。”
沈景言点了点头:
“我明白。”
“你明白?”
时余白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你真的能明白么?在我看来,没有动心的人是不会懂得心碎的滋味。”
沈景言笑了笑:
“没有对这个人动心,不代表以前我没有经历过这些时刻。”
时余白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沈景言竟然会这么坦诚。
“你跟我说这些?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话告诉路荧么?”
沈景言依然淡定:
“路荧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么?他做不到的事情,又怎么会让别人坚持?”
沈景言的话敲在了时余白的心上,他轻轻的叹口气。
“唔……还是你看得开。”
沈景言抿唇,看着时余白。
“那……你和路荧,也是长久不了的?”
时余白看着沈景言的眼睛。
沈景言对上时余白的眼睛,想来路荧大概有什么话没有告诉时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