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许恒猛地将匕首拔出,又一刀子捅在吴执的另一侧后腰。
“啊……”吴执当场发出一声惨叫,目眦欲裂。
狗东西,这一刀竟然还要用上小寒节气,整个识海如同快炸裂。
“别胡说八道,我不是许恒,听明白了吗?”
许恒淡淡说道,目光平静的看着吴执身上涌出来的鲜血,几乎淌遍了车厢后座位。
他有些嫌弃的挪了挪身子,避免被血沾到,但另一把匕首却也跟着在吴行的喉咙间挪动了一下。
这瞬间让吴行吓得魂飞魄散,方向盘险些都握不稳。
“啊,许恒,我错了,你放过我,放过我啊……”吴行直接泣不成声,崩溃的喊道。
他从后视镜里已然看见吴执的惨状,连满气境都被许恒收拾成这样,何况他区区一个除垢境。
“恩?你喊我什么?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许恒抬头,透过后视镜,直视吴行的目光。
“对对对,你不是许恒,大哥,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那些事全是我哥干的,跟我没关系啊!”吴行紧忙喊道,毫不犹豫的卖掉自己大哥。
这兄弟情义,让许恒直呼真塑料。
再回头看向吴执,已然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毕竟外溢的节气被攻破后,吴执自身的身体强度,也只比普通人强韧一些而已。
许恒接连两次【寒追】穿透他身子,没当场死掉已经算很不错了。
“你哥好像快不行了呀。”许恒似笑非笑道。
“他……他死有余辜!”吴行颤声应道。
“那你呢?”许恒又对上后视镜中吴行的目光。
“大哥,我真是无辜的,所有事情都是吴执在指使,而且当年王诗彤出事,我还在上高中,根本就没参与……”吴行飞快的解释道。
“谁问你王诗彤的事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恒直接打断道,皱起眉头:“你们刚刚准备要去哪里?”
“啊,去……去……”
“眼神飘忽,支支吾吾,想编假话是吧?”许恒冷笑一声,手中匕首微微用力一压,锋利的匕刃顿时深入喉咙数毫米,压破外皮组织,一滴滴鲜血顺着利刃滑落。
“不不不,我们要去喝酒。”吴行当即大喊。
“去哪里喝?跟谁?”
“白金翰酒吧,跟杜小丽还有王力他们,都是我哥的同学,也是学生会的干部。当年王诗彤的事就是他们干的,还有试探你……不是,试探许恒的事也是他提出来的……”吴行这次是真怕了,一股脑把所有事全都说了出来。
甚至还不用许恒多问,他还主动交代了试探许恒实力的原因。
竟然是吴执跟排名第三的地枢大学府学生会之间打赌,赌今年新生赛的名次。
这本是历年来两校学生会之间的小打小闹,但今年地枢大学府突然要求玩一次大的,在招生开始前就找到吴执,说要扩大赌注。
吴执也不蠢,当即就找人调查,结果查到对方学生会的会长,在外面赌博输惨了,抵押了他们学生会拥有的五个训练空间,于是破罐破摔,想借新生赛搏一搏。
这些年来,天相大学府在新生赛里总被称为万年老二,但也不意味着每年都能稳固拿第二,偶尔还是会被地枢大学府给抢了名次,惨遭第三。
吴执原本也不想玩这么大,但对方会长竟然拿一块天然雷击木做赌注。
这就让吴执瞬间上头了。
如果只是雷击木,虽然罕见,但也不难制造出来,只要立夏节令师找棵人工栽培的树劈一道雷就有了。
可是天然雷击木就不一样了,需要天然成长出来的古树,再加上天然降落的雷电劈中,才形成天然雷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