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理喝了水,抬起手撒娇,“抱。”
叶辞笑了声,将人拥入怀中,抚摸着柔顺的长发说:“又讨厌我了?”
“没有啊……也不是你的问题。到处都一样,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美其名曰‘联络感情’,能联络什么感情啊?到时候哪里有错漏,环节该怎么走还得怎么走。”
叶辞冷不丁问:“你睡醒了吗?”
“啊?”
“陪我出去走一走。”
酒店已然是小镇最好的了,可灯光黯淡,走廊地毯让人轻易瞧出灰来,甚至经过别人的房间门能听见奇怪的叫声。
后来庄理明白,品质的差异是每一个环节的“不在意”造成的,好品质需要足够的人力物力,还需要准确的“在意”。
此刻他们走楼梯来到酒店门口,叶辞把庄理连帽衫的兜帽扣下来,在她嚷嚷“你干嘛”的时候牵起了她的手。
庄理安静地跟着叶辞轻浅的步履往前走。
小镇人迹寥寥,可不知是南方享乐的习俗还是什么,每走一段路总能看见通宵营业的铺面,人们或把酒言欢,或失意低语。
庄理说夜晚的北京就像空城。
“所以你不喜欢北京?”
“你知道我不喜欢。”
“那么你喜欢哪里?上海,或许成都?”
“怎么?”庄理斜睨过去,看见街巷暗而浓郁的蓝色的、红色的、玫红的灯光掠过男人的脸庞。
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纯粹、有力,会旷日持久吗?
她下意识握紧了他的手。
叶辞手下也稍稍用了一分力,像某种回应,“我们小理什么都有了,还差什么,嗯房子。你喜欢哪里?”
庄理垂眸掩饰慌乱,“你乱说什么。”
“我哪儿乱说了?”
“那我去别的地方,你怎么办?”
叶辞一顿,“对啊,我怎么办。所以小理,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好不好?”
“我现在不就在这里吗?”
叶辞沉默着,沉默着,笑了一声。
蓦地,庄理被拦腰打横抱起来,“喂!”
叶辞不管不顾抱着庄理往前跑,经过街口,他让人落地,微喘着气。
“你以为你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