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轻声说:“我这人很迷信的。”
庄理眨了下眼睛,态度认真了些。她握起双手,闭上眼睛,过了会儿才说:“庄理二十二岁了,第一个愿望是希望老天听到我的愿望,因为有个人好信你。
第二个愿望是希望叶辞不要再无家可归了——”
手腕被拽了过去,他好似要望进她心底去。
“傻瓜,你的生日要许你的愿望。”
第二十一章
“第三个愿望。”庄理轻声说,“我已经许过了,你说,我会实现吗?”
她的手腕还被他握在手中,手肘靠着黑桃木长桌圆润的一角。四目相对,她明亮的眼眸显露无畏与野心。
那是一种从长期缺乏、不安中诞生的野心,又有着为此抛却一切的觉悟。
“会实现的。”叶辞说。
他们一起吹熄蜡烛。
庄理浅浅吐露舌头,牙齿半咬着笑了,“可是他们说讲出来的愿望并不灵验诶?”
叶辞顿了下,拿这女孩没辙似的,“胆子大了,还会捉弄我了?”
“怎么能叫捉弄?……”庄理瞥见手边的蛋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挑起一抹奶油往叶辞脸上敷去。
叶辞偏头,却是迟了,脸颊到下颌出现一道痕迹。
他服气,反手将脸上的奶油往庄理脸上抹。
蛋糕被破坏得一塌糊涂,饭厅里回荡笑声。庄理一路躲到边柜旁,背撞到酒柜的玻璃,慌张转身,却被叶辞逮个正着。
大衣是在就餐前就脱下来了的,好在她还穿了一件西装外套,两下解开扣子,从中逃脱出去。
穿过门厅,来到走廊。一盏一盏的小灯陆续亮起,高跟鞋也掉了,她回头看见男人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这才发现这道走廊的尽头是一堵穿不破的墙。
整个走廊原本是挂有画作的,现在都撤走了,留下光洁的墙面给人胡乱折腾。
庄理背抵墙面,轻轻喘着热气。房子里的暖气正适宜,她只穿一件紧身的薄衫,印有一幅墨绿色的仿印象派画作,也就能透过去看见蕾丝三角杯。
叶辞在走近的一瞬,抬手抵住墙,气息就落了下来。
庄理被他整个罩在怀中,抬起下巴承接他的热烈。
也许会乐器的人懂什么叫韵律,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光是唇齿就能让身体颤栗。比上一次在仓库更浓烈。他单手捧起她的脸,另一只手抚摸她的后脑勺、手臂,然后来到背部。
沿脊背缓慢划下去,自然地覆住。高腰阔腿西裤的呢料发出轻微的拉扯声,她被他抱着,几乎要攀在他身上。
庄理没办法不入迷,手触碰他的脖颈,也抚摸他的下颌线与耳廓。
灯盏逐渐熄灭,他们满手满脸都是奶油黏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