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背着林槐说句玩笑话罢了。
她应该是坐林槐的那辆车。
林槐才是她哥哥。
谁料她轻轻地点了一点头:&ldo;帮我开一下后备箱。&rdo;
他微微愣怔,随后扬起下巴,端视着前头林槐的那辆车,问:&ldo;怎么不去坐那辆。&rdo;
她轻咬了下唇,蹙着眉,三敛其口不愿多言,只是说:&ldo;不想去。&rdo;
&ldo;就想跟我待一起么?&rdo;他将车窗全然放下,手臂搭在车窗上倾身过去,笑了笑,&ldo;你这么不听话,不怕你哥哥打你屁股?&rdo;
&ldo;沈知昼‐‐&rdo;
她提了大半口气,表情全然不像想跟他开玩笑的模样,不知是冷还是什么,脸色登时白了大半。
有雨天寒冷的成分,但更多的,是感到害怕。
她害怕和林槐还有林问江待在同一辆车上,长途跋涉七八个小时,她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害怕到想报警。
可她,却不怕他。
她一边又在想,若是她没有错失那一段记忆,那么现在如果将她和他安排在一辆车,她是不是会扭头去这么找林槐。
依赖,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他打开车门下来,长腿一晃,一手轻轻牵过她的行李箱,拉到车后扔入了后备箱里。
然后&ldo;嗙当‐‐&rdo;一声合上,雨水飞溅在她腿面。
&ldo;回去换裤子。&rdo;他瞥了眼她腿,说,&ldo;大雨天穿这么少,在车上生病了怎么办?高速上可不能随时随停下带你去看医生。&rdo;
她意外地坚持:&ldo;不‐‐&rdo;
既然都在他身边了,她就不想再回头踏入那个家门一步。林问江和林槐还没出来,就连林榣也回去了一趟。
他长得高,这会儿淋着雨,大半个人泡在雨水里。她有些心疼,举了举手里的伞,稍稍能挨过他头顶。
然后抬头看着他说:&ldo;就这么走,我不冷。&rdo;
他突然气不打一处,不知她怎么就这么反骨了,一把夺过她的伞。
一个一米八七的大男人,撑一把小兔子图案还带着花边儿的伞,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她却不敢笑。
他语气倏然凛冽了不少:&ldo;回去。&rdo;
&ldo;不要。&rdo;
他眯了眯眼:&ldo;那一会儿上车,我就打开冷气冻你。&rdo;
&ldo;随你……&rdo;她看他一脸恶劣,觉得他应该不会跟她开玩笑,说不定真的会这么做。
&ldo;到时候你可别哭。&rdo;
&ldo;……&rdo;她扭开头,小声骂了一句:&ldo;坏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