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正睡得昏天黑地的陆离,被外头两丫头的震天吼声吓得一激灵,下意识从床上弹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她胡乱套上靴子,连外衫都来不及穿就火急火燎跟着冲出了房门。
外头的翠柳红儿停在树下,捂着脸对着陆离叫嚷,“小姐!有有有登徒子!!!”
“什么!登徒子?!哪呢哪呢?!”
“在那!!”
两丫头闭着眼,手指却无比统一指向了那颗歪脖子树。
陆离扭头一看,嚇!那树上挂着的三个被剥得只剩亵裤的大白‘馒头’,可不就是昨晚那仨嘴硬的‘家丁’麽?
这才想起来昨晚自己干的坏事儿,陆离一阵尴尬,“呵呵,那什么…昨晚抓的,已经给我放倒了,不打紧,不打紧呵呵!”
怪就怪自己忘性大,昨晚进了房间倒头就睡过去了,没事先提醒她们。
这会儿突然发现院里多出三个男人,还是剥得没剩多少布料的,这换谁也受不了。
只是两丫头不清楚昨晚的情况,冷不丁冒出三个男人,可不得吓一跳麽!
“小姐!你上哪抓的登徒子?!怎么挂离院来了!”
“就是啊小姐!难不成昨晚我们入睡后又发生了什么?”
俩丫头战战兢兢围住了陆离,俱是满脸疑问。
睡一觉醒来,院里就多出几个不省人事的,还被赤条条挂到了树上,这也太刺激了!
“呵呵,也没啥,昨晚我闲着无聊在院里散步,结果逮着了这三个不速之客,套了他们一晚上话也没问出个所以然,给我气够呛,这不,一气之下,就给吊上去了~”
说来说去,都是这几个自找的,大晚上的没事儿瞎闯她离院干嘛,还带着刀!这要能让他们跑了,她这二十一世纪武术冠军的脸面还要不要?
翠柳抓着一旁的红儿,紧张兮兮扫了眼那树,视线触及到那几个光着膀子被掉在树间的男子时,小脸又是一红,“小姐,总这么挂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要不卸下来?”
不然她可连头都不敢抬了…
三个光着身子的抠脚大汉!鬼要看啊!
“哈哈,没事儿,不就是几个男人麽?这不还剩条亵裤嘛?别害臊哈!我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小场面!咱不慌哈!等会儿我还有话要问他们呢!”
再说昨晚她都给弄晕了,一时半会估摸着是醒不来的,就这么吊着吧,她要的信息还没问出来,待会儿等他们醒来,继续“上刑”!
“小姐…可他们这么吊着,会不会死啊?”
红儿眯着眼瞅了瞅树上那几人,见着几人那鼻青脸肿的狼狈样,一时心有不忍,“万一闹出人命,可怎生是好?”
这几个也不知哪来的,惹谁不好,偏惹她家小姐!
前阵子因为胸前的伤,小姐没法动用武功,很是艰难地憋了小半个月呢!这几天身子好不容易恢复了,正是她精力充沛想着活动手脚的时候,偏偏这几人这个点跑来找虐,不是找死麽?
小姐这下手也没个轻重的,万一给人整死了,那不是麻烦了?
“小姐…要不放下来吧?你不是还有话要问嘛?待会儿要是人没了,你咋问?”
总得留活口不是?
红儿丫头想得周到,陆离听着觉得在理。
那景羿前些日子刚警告过她,不可害人性命的,若是这会儿真出人命,他指定饶不了她!
可她昨晚累死累活才将他们挂上去的…这会儿又卸下来,那不是白费力麽?
她眯着眼仔细瞅了瞅树上那几人,好像除了脸看着略惨之外,也没别的重伤啊?
她昨晚下手可只挑了脸揍的,没可能就这么点伤,人就挂了吧?
也就鼻子歪点,脸肿一点,眼睛凸了点,脸色青了点……这三个虎背熊腰的糙老爷们,这么点伤要是挂了,是不是过于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