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立时看向她,眸色更深。
在李羡鱼抬步之前,他硬声道:“陛下急诏,令所有太医去太极殿中面圣。”
李羡鱼顿住步子,不安地望向他:“将所有太医都召过去——父皇是病得很重吗?”
临渊对这个皇帝并无好感。
他来披香殿中的时日已不算短,但这个皇帝从未来看过李羡鱼。
甚至还遣了一名刁奴来管束她,苛责她,反反复复地教她做一些她并不喜欢的课业。
于是他只冷淡道:“来的宦官言辞隐晦,不像是什么重病。”
李羡鱼轻点了点头,也慢慢打消了去太极殿请安的念头。
其实从她记事起,便极少见到父皇。
偶尔的几次相见,也是在中秋,年节等等重要的宴席上。
况且即便是她主动求见,在太极殿里等上整整一日,她的父皇也并不会召见她。
于是她想,还是等下回顾太医过来的时候,再问问他父皇的病情吧。
而思量间,临渊的视线又落过来。
从她的身侧穿过,落在月见手里端着的那碗乌米糕上。
他抬眉:“公主不是说要自己吃吗?”
李羡鱼被抓了个现行,耳缘微红,便道:“我吃不下那么多,便给月见了。”
她说着,生怕临渊继续追问下去,忙提裙往外走。
“小厨房里一会还要做午膳呢,我们还是先回寝殿吧。”
临渊抿唇看她一眼,终究还是抬步跟上。
此刻并非膳时,小厨房附近的游廊十分安静,并无宫人经过。
临渊便也没有隐去身形,只是一言不发地跟在她的身侧。
李羡鱼似是觉得有些局促,便轻声打破了静默,主动与他说起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