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欸!”
——沙发上,程诺和赵梦恩异口同声地发出低呼。
边叙静静看了梁以璇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像是觉得不可思议。
梁以璇哽了哽。
边叙该不会以为她被气疯了,来冒领原型吧。
可是那个除夕夜对她来说很特殊,她就是在那个圆形广场起了离开北城,离开妈妈的念头。
她不会记错。
本来如果边叙不主动提这事,她今天根本没打算追问什么罗莎贝拉的原型,但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
全北城的舞蹈学校里,还会有第二个像她一样吃饱了撑着的傻子吗?
梁以璇看着边叙:“你当时是看到了一个搭着保暖棚的圆形广场吗?”
边叙瞥开眼去回忆了会儿:“……”
沙发上的程诺和赵梦恩从葛优瘫变成了跪姿,扒着沙发椅背目不转睛盯着两人。
边叙像梁以璇刚才那样,打了个等等的手势,拨通了一个电话:“四年前除夕那天晚上,你到北城机场接的我?”
电话那头的司机似乎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问了个懵,小心翼翼地说:“老板,我不记得了……”
嗯,连这都不记得,就更不用问那晚路过了哪里。
边叙皱眉想了想,实在没记起到底是哪所舞蹈学校。
他二十岁之前在欧洲待的日子比国内多得多,对北城也不熟悉,只记得当时车子停在一个路口,他无意间看到旁边围栏里的操场有人跳舞,问司机这是哪,司机报了个学校名。
他就让司机靠边停下,移下车窗远远看了会儿。
“那从机场路到老宅会经过哪些舞蹈学校?”边叙退而求其次地问。
司机思索了会儿答:“没有‘些’吧老板,学校倒有几所,但舞蹈学校应该只有北城舞蹈学院和他们附中。”
“……”边叙挂断电话,握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赵梦恩记起之前梁以璇提过她母校,急急问:“真是北城舞蹈学院附中?!”
边叙抬起食指摁了摁太阳穴,没应声,但复杂的神情已经说明了答案。
梁以璇紧紧盯着他,回忆起《rosabella》歌词里提到的“雪夜”和“月亮”,确认道:“不过我记得那晚是阴天,没有月亮,也没有下雪……”
边叙叹息了声:“月亮是路灯,雪是草上结的霜。”
“……那我也没跳阿道夫·亚当的舞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