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齐与晟,恐怕不是什么省油灯啊……”
齐与晟的脑袋一个比两个大。
尹小匡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长条型状的鹅卵石,那么粗那么大,给塞屁股里去了。
一干承恩殿的下人都傻了眼,见过浪的,可是真的没见过这么浪的,哪有人大白天干这种事啊!
齐与晟坐在案桌前,都忘了生气,直按着眉心让一旁来教书的太傅说一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太傅大人面红耳赤,暴怒道,
“太败俗伤风了!太败法乱纪了!太不知廉耻了!”
齐与晟让他说重点,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心累的时候。
太傅听到身后拉下的帷帐中,尹小匡还在哎呦啊哟媚叫不停,一边说着屁股疼一边又在喊好想要啊深一点儿再深一点儿。
他说这屋子呆不下去,要去外面清静一下耳根子,才能复述事情。
齐与晟准了,让下人看好尹小匡,顺便把秦晓院使叫来。
承恩殿的侍从麻溜往太医院跑。
“臣今儿来教那小公子识字,一大早就看到他不对劲儿,坐在榻上不断地扭来扭曲,面色还带着潮红。”太傅捋着胡须,站在外面的大堂内,喝了一盏茶才压下去心中的难受。
他不知道尹小匡的名字,齐与晟跟他说的时候就让他叫小公子,太傅以前被齐与晟救过命,对齐与晟忠心耿耿。
齐与晟给他又倒了杯水,让他消消气。
太傅哪敢劳烦四皇子殿下给他倒水啊,瞬间受宠若惊,但一听到“小公子”,他的眉毛胡子又一把飞,怒斥道,“殿下啊殿下,您到底是从哪个、哪个……哪个地儿弄过来这么一个、一个……”
有些词太傅真的说不出口,读书几十年,儒家文化深入人心,粗鄙之言难以脱口。
“唉!实在是太令老夫难以启齿了!”
“他还说什么了?”齐与晟倒是有些好奇,“您是怎么知道那鹅卵石块塞入他的后庭中的?”
太傅瞬间涨红了脸,齐与晟真的是没什么人类感情,对一切羞耻愤怒一概感知不到,所以这些伤风败俗的话他也能很淡然地问出口。
“是他!是他!是他自己说的!”太傅连忙摆手,“老夫可没那个想法去查看!是老夫看他脸色不对劲儿,就问他是不是今日所学的内容不容易理解。殿下啊不是臣抱怨,您的这个男孩儿可能真的不太适合学习,这都一个多月了,愣是连个‘一二三四’都书写不出来!”
跑题了,但是齐与晟突然来了兴致,胳膊肘架在膝盖上,前倾让太傅给他看看尹小匡学的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