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镇卫生院,江道民脸色铁青的看着扑在江淮嚎啕大哭的丁玲,只觉得自己面子上挂不住,他虽然也心疼儿子,可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他不要面子的吗?于是低声呵斥道:“差不多行了,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丢不丢人啊!”
“我丢人?江道民你还是不是人!儿子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在乎你那不值几个钱的面子是要干什么?你自己看看这里有谁在乎你啊。”丁玲流着眼泪吼完,又转过身继续扑在江淮的身上哭:“我可怜的儿子啊,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啊,你疼不疼啊?”
江淮现在嘴都张不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丁建设硬着头皮上前:“我们调查过了,是同一个知青院的知青和江知青发生过矛盾,然后怀恨在心,蓄意纵火。江知青和钟知青都受了不小的伤,这个人现在已经抓到了。我们一定会给江知青一个交代的。”
丁玲听了,情绪更加激动了:“你这个大队长是怎么干的!我好好的一个儿子交到你手里怎么就变成这个鬼样子!那个放火的人心怎么这么狠毒啊!这是要毁了我儿子的一生啊!我苦命的儿子啊!!!”
“根据那个放火的知青交代说是,江知青勾引了他的女人,并且两个人还在结婚前住到了一起,他才心生恶念,决定放火烧死这两个人。”
丁建设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狠狠吐槽: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啊!他这个大队长是一天也干不下去了!
“那个贱女人在哪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骚女人能勾搭我儿子,给他害成这个样子!我要去找她算账!”
“丁同志,请你冷静,钟知青也受了不小的伤,你们的事可以之后再谈。现在请你们把拖欠的医药费交一下。”
江道民拦住情绪激动的丁玲,客气的询问:“请问去哪儿缴费?”
大夫指了个大概的方向,他给丁玲使了个眼色:“你听见了没?还不快去交费!”
不管怎么说也是多年的夫妻,这点子默契还是有的,丁玲出了病房后,先是去交了医药费,然后找人打听了一下:“请问那个前两天和一个男同志一起被送来的姓钟的女同志,她的病房在哪儿?”
“二楼最里边那间。”
该死,竟然就在她儿子病房的隔壁,看她不去撕了这小贱人,把她儿子害的这么惨!
丁玲跑到病房跟前,直接推门闯了进去,钟瑶还坐在床上正在喝水,被突然跑进来的丁玲吓了一跳,说话也没有太客气:“你谁啊,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一点礼貌都没有!”
“你是钟知青吧。”
“是我,有什么事吗?”
丁玲一下子变了脸色,扑上去就开始撕打钟瑶:“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小贱蹄子,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有了男人还勾搭我儿子,把他害得这么惨你居然还能好好的待在这,你看我不打死你个小贱人!”
一边骂人一边用她那长长的指甲在钟瑶的脸上,身上抓出一道道血痕,钟瑶本就因为怀了孕体虚,又被大火燎了这么久,根本不是丁玲一个常年干活的中年女人的对手,只能一边拼命地护住自己的脸和身体,一边大声惨叫和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别打了,你儿子是谁啊,我都不认识!救命啊!杀人啦!”
闻讯赶来的卫生院护士还有隔壁病房的人,纷纷上前要把两人分开,丁玲人被扯到后面,嘴上还在叫嚣着:“你个小骚狐狸,你害我儿子,你看老娘怎么整死你!臭biao子,不要脸的贱女人!”
江道民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自己头皮在发炸:“给我闭嘴!丢不丢人啊你!”
妈的,这个蠢女人!叫她是先来打听打听情况的,结果她上来就给人打了!
钟瑶就是再傻也反应过来了,面前这两位恐怕就是江淮的父母。那她就不怕了,她有恃无恐的往后面一靠:
“想必二位就是江伯父江伯母吧,你们来的正好,我怀孕了。是你们儿子的,而且已经怀了一个多月了。”
江道民呆住了,丁玲更是不相信:“就你?一个到处勾搭男人的骚狐狸,也配怀我儿子的种?我看,恐怕跟是外面哪个男人乱搞出来的野种,赖到我儿子头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