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你身体不好,下雪的时候少出门,我特意让人收集鹅绒,给你做了一身衣服,回头你换上。”
谢危心里暖融融的,“你这么忙,心里还惦记着我?”
“再忙日子总要过下去的,我在宫中,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心!”姜雪宁说,“我知道吕显在帮你,他商业上的才能不错,这次可以让他参与进来。”
“都听你的!”谢危心里安定下来,因为时间和距离产生的焦躁都平复下来。
谢危知道自己心里住了一头怪兽,在金陵那几年,他习惯把这头怪兽用笼子装起来。在京都的时候,怪兽已经迈出了半只腿。
当勇毅侯死的时候,怪兽已然要伸出利爪。
可此刻,他心甘情愿的让那头怪兽套上脖绳,匍匐在姜雪宁的脚下。
谢府
“回来了?心情不错啊!”吕显磕着瓜子,一边打量谢危的表情。
“人和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对着我们就一副冰山脸,对着人家姜姑娘,恐怕就得笑的比花儿还红了。”
谢危往一旁避了避,“店里不忙,又来我这里蹭饭吃!”
“哎,谢居安你有事儿就安排我,没事的时候看我就烦,太现实了啊!”
“都老大不小了,还不赶紧找个媳妇!”谢危拿起书本,装模作样翻了几页,“冬天快到了,也没人给你准备衣服。”
“就像你有似的!”吕显翻了个白眼,“咱俩老大就不说老二了,凑合着过吧!”
谢危嘴角翘起,“咱俩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知道你心里苦,眼巴巴的去宫里瞧人家,人家估计还嫌你烦呢!”
“先生,这身衣服我给你收起来!”剑书把衣服拿进来,“这料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可软和,可舒服了!”
“是鹅身上最细的绒毛,比棉花还要保暖。”谢危接了过来,眼中透着股暖意。
“哎呦喂,这衣服还没穿身上,人怎么就荡漾起来了?!”吕显酸溜溜的吐槽道。
“怪不得刚才说跟我不一样呢,活该我老吕打脸!去一趟宫里,就得了一件费事巴力做好的衣裳。你说人和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他靠着剑书,笑嘻嘻的问。
“你也可以去找呀!”剑书推开他,“不过就你这不正经的模样,一般姑娘可瞧不上你!”
“这可扎心了哈!”吕显把手中的瓜子一放,“你们等着,回头我就找件更好的衣裳来。”
谢危抚摸着衣服,面色柔和,“先放到橱子里,等天冷的时候就拿出来!”
之前宫中选秀闹的沸沸扬扬的,如今姜雪宁站到前朝,声音反而被压下去了!
皇上连权利都可以给姜雪宁,妥妥一恋爱脑,那些大臣们也在权衡,得罪了姜雪宁,值得吗?
故而只有几个攀附权贵的小官儿之女进入了储秀宫,被宫中的嬷嬷教导礼仪和规矩!
孙世康回去的时候,还挺骄傲的!肚子上绑了一个沙袋,那是什么,他为人臣子敢于斗争的标志。
家里人问清楚里面的事,纷纷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他。
半夜的时候,孙世康实在忍不住了,肚子上绑了个十斤沙袋,他一平躺,沙袋就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他想偷偷解开一下,后面绳结绑的太紧了,根本解不开。
“孙大人,您早点睡吧!”
差点儿还忘记有尊活神盯着他呢,为了打这个赌,他跟妻子分床睡了,日夜有人轮岗看着他。
他讪讪说:“这沙袋压着实在不舒服,要不先揭下来吧,等明日我再绑上!”
“大人见过先把孩子从肚子里拿出来再塞回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