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袭来,痛得我连意识都模糊了,我紧紧地抓住了陆南成伸过来的手,就跟要溺毙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一样。
一抓住,就是抓的死死的。
“南成……好痛……我好痛……陆……南成……”
我痛的蜷缩起了身体,身上、额头上,渗着豆大的冷汗,扑簌簌的往下滑。
“你先坐稳,我这就开车送你去医院。”陆南成也紧张着,他想伸手帮我扣保险带,但是手掌被我紧紧地抓牢着,根本抽不出来。
无奈之下,陆南成柔声劝着我,“长宁,许长宁。你听话,先把手放开,我帮你把保险带系上,就可以去医院了,到了医院你就不会痛了。”
我早就意识迷茫,又怎么还会听得清楚他的劝说,只是把他的手臂抱的更紧了,就跟害怕他会随时离开一样。
“痛……我好痛……你……你……不要走……陆……南成……不要走……”
一阵拉扯下来,陆南成不仅没有把他的手臂抽出来,还发现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连嘴唇都颤抖着。
他用另一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手心碰到的是一片冷汗,还有过低的温度。
“该死的!你这是怎么了!”
陆南成情急之下,爆出一串脏话,像是在骂我,更像是在骂他自己。
他往后坐上一伸手,把刚才脱下的西装外套拿过来,用它紧紧的将他裹住,在双手抱着我。
“没事的,你会没事的。许长宁,你放心,有我在身边,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陆南成一面安抚着我,一面长腿一跨,也挤到了副驾驶座,从副驾驶座,将我抱下了车。
他一手被我抓紧了,只能用另一只手抱我,是非常吃力的姿势。
就算如此,陆南成也没有用蛮力把他的手抽走,而是任由我把他当做依靠和支柱。
夜色中,他抱着我一路狂奔,将他价值几百万的豪车就丢在路边,没拔钥匙,也没关车门……
出了小区之后,好不容易叫上了一辆出租车,马不停蹄的送我去医院。
一路上,他依旧紧紧地抱着我,一下都没松开过。
“许长宁,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一定不会。”他说的是如此的坚定,连意识不清的我都听到了他这句不停重复的话。
身体里虽然还是很痛,但是心里的恐惧稍稍淡了一些。
一到医院,我马上被送进了急诊病房,急诊医生问陆南成关于我的一些基本信息。
他从年龄到生日都对答如流,甚至还提醒医生说,“她的生理期是昨天才结束,请注意药品的使用。”
急诊医生一一记录了之后,在回到急诊病房里,哗啦一声,将帘子一拉,隔绝了陆南成的视线。
一时间,我在里面,他在外面,除了我偶尔呻-吟出来的疼痛,他什么都听不见。
急诊检查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医生给我挂了水,我身体里的疼痛这才缓解了一些,但是脸色依旧苍白而病态。
我躺着被推出病房,一直等在旁边的陆南成马上冲过来,大手牵住了我的手掌,担忧的发问,“长宁,怎么样了?身体还痛吗?”
我微微张开眼,看到他散乱的头发,猩红的双眼,忧虑的神情,深沉目光里锁定的那个人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