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兮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一晚上才这么点功夫,就被吓了两回,这真的不是什么做了亏心事,莫名其妙出现个人,逮谁也吓一跳。
“赔不起。”
“哇,你居然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和她一样,给我一个白眼,挥挥衣袖就走了呢。”
让裴雪兮意想不到的是,吴岩真的如自己所说的那样,挥一挥衣袖,就走了,唯一不同的是,人家根本就没看自己一眼,哪来的白眼赏给自己。
吭哧吭哧的回房,凤枭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今天晚上可把我吓一跳。”
“怎么了?”凤枭从书里抬起头,看了裴雪兮一眼问道。
“就一会儿工夫,被罗水云和吴岩两个人,分别吓了一大跳。一个吧,默默的看着自己,眼神怪异,另一个吧,突然出现,要不是我命硬,只怕真的一尸两命了。”裴雪兮半解释半开玩笑的说道。
“胡说!不可胡言乱语,快去洗洗,过来睡,不早了,今天也累了。”凤枭呵斥道,然后又转了语气,温声让裴雪兮快去洗洗。
裴雪兮打了一个哈欠,点了点头,“是有点累了,我去去就来。”
苏景然俨然已经上瘾了,从吃早饭开始,就缠着裴雪兮,问什么时候开局。
“你回归离那儿去吧,王府里养那么多只鸟就够了,你这只养不起,太吵了,要是王府里的鸟,都像你这么吵,我吃鸟都吃腻了。”裴雪兮毫不客气的刺激苏景然,企图让苏景然能给自己一些安静。
上瘾的人,真是可怕啊。
苏景然听裴雪兮这么说,安静了一会儿,但不多久,还是吵个没完。
“行行行,怕了你了,她们来了就开始吧,至于她们来不来,我也不知道,看你的魅力了。”
其实裴雪兮倒是无所谓,只要人来了,上桌也不是不可以。
苏景然得了裴雪兮的同意,立马屁颠颠的去请人了,秦琉璃和林汐都很给面子,立马就来了。
几个人正打得不易热乎呢,裴雪兮连胡了两局,这一局看起来胡的机会非常大,而且是个大胡,只烂一张牌了。
越是关键时刻,越是紧张,牌也剩的不是很多了,但是运气好的话,还是挺有胜算的。
正在战火弥漫的时候,裴雪兮正在考虑是留三筒还是六万,这两张牌,桌上都各打一张,看起来牌局差不多。
“你们居然公然在这里赌博!”
裴雪兮正在摸牌的手一滞,抬眼看了看门口,罗水云抱胸在那儿看着,盛气凌人的模样,身后万年不变的跟着吴岩。
裴雪兮心里叹息,这种时候,后面都还跟着个男人,这一屋子可都是娘们啊。
裴雪兮把牌拿起来,用手感觉这是哪张牌,上下摩擦,突然一笑,“三筒,胡了!八幡!”
苏景然惨叫一声,颓废过后,再次振作起来,她洗牌已经洗的挺有经验的。
“坠儿,贴上。”裴雪兮对站在身后的坠儿,做了一个手势,坠儿立马领会,在其他三人身上贴了一张纸条。
裴雪兮接着对罗水云说道,“赌博,是一种拿有价值的东西做注码来赌输赢的游戏,但是我们只是往身上贴标签而已,这算什么赌博,水云公主,你说呢?”
“你……”罗水云昨天就听说了,但是她忍住了,打算今天在场上揭穿她们,没想到她们居然早有准备。
“水云公主,直走然后左转,恕不远送。”裴雪兮一边扔骰子一边对罗水云说道。
罗水云愤愤不平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再一甩袖子走了。
“大嫂,你真厉害,居然知道她要以这个理由来找茬。”苏景然边摸牌边夸到。
今天苏景然照例带了许多银子在身上,有了昨天的经验,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输光,昨天到最后,输光了自己身上带的银子,还欠了一小笔银子。
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欢打,她也不在乎这些钱,反正打来打去,都在这些人身上。
但是裴雪兮突然说今天改变规则,输了的人,往身上贴纸条,并拿出让坠儿和凤羽两人,早准备好的纸条。
苏景然十分不解,但裴雪兮神神秘秘的说,等会就知道了。
现在谜底解开了,裴雪兮早知道有人回来找茬。
“昨日我业管天象,觉得今天必有霉运,所以就用贴纸条这个办法来解决,没想到误打误撞,善哉善哉。”裴雪兮一边捋顺牌,一边一本正经的胡扯。
苏景然翻了个白眼,“切”一声,开始投入了她热爱的马吊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