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五百文一块,简秋栩觉得李掌柜给的价格还是很划算的。“这个价钱没问题,不过李掌柜,松香皂我一个月只能给你供应二十块。”
松油毕竟有限,每个月给泰丰楼供应二十块已经是极限。
“二十块?还能不能多做?”二十块有点少,不够卖啊!京城这么多贵人,李掌柜还是希望简秋栩能做多一点。
“松香皂是只有二十块,但我们还有其他的香皂,比如硫磺皂,檀香皂,丁香皂等,香味不一样,颜色有差异,但去污能力完全一样,使用后都能留有香气。”自从上次简秋栩跟简母说里面可香皂里面可以加一些硫磺或者香料后,简母和大伯母就试着往肥皂里加入不同的香料,而且都做成功了。
“真的?有多少?”李掌柜没想到简秋栩除了松香皂,还有其他的皂,心里更加激动了,“不管有多少,不管是哪种皂,我们泰丰楼都按照一两五百文一块收了!”
一旁的罗葵听了,激动的手都颤抖起来了。她们做的香皂也一两五百文一块,天啊!她们一天能做十几块,一天就能赚到十几二十两,这是她从来没敢想的事。她激动得人有些晕乎乎的。
简秋栩估算了一下,“我们一个月最多可以提供三百到四百块,多了没办法。不过李掌柜,这些肥皂还要再等几天才能卖,制造一块肥皂是需要时间的。”
“好,好!没问题!方桦小妹,我现在就去拟协议!”再等等没关系,先把简家的香皂签下来。
李掌柜非常迅速地把协议拟好了,协议一签定,立马把三百块香皂的定金一百两给了简秋栩。
简秋栩看香皂的问题也解决了,把今天带来的那两块松香皂送给了李掌柜,带着抱着一百两定金,人还有些晕乎乎的罗葵和覃小芮出了泰丰楼,打算买些东西去。
这边李掌柜看简秋栩离开,兜着那两盒松香皂也跟着出了泰丰楼,打算现在就去找东家,正巧在楼下遇到了太平楼的田章掌柜和和乐楼的郑掌柜。
“李掌柜这么急冲冲的,是想去哪啊?”田掌柜胖乎乎的,但眼神却是很精明,腆着胖乎乎的肚子拦住了李掌柜。
李掌柜停下脚步,露出职业微笑,“原来是田掌柜和郑掌柜啊,幸会幸会。李某人有事,回先行一步。”
“欸,李掌柜先别急着走啊。听说泰丰楼得到了一副了不得的画,李掌柜你知道,我和郑掌柜也算个画痴,实在是忍不住想来看看。既然我们都来了,先让我们两个画痴看看画你再走不迟。”田掌柜笑眯眯的拦着李掌柜。
李掌柜遗憾地哎了一声,“那你们来的不巧,十个名额已经用完了。你们想要看,只能等五天后的鉴赏活动才能看了。田掌柜,郑掌柜,欢迎你们来参加鉴赏会,到时候李某在泰丰楼恭候两位,一定让两位看个够。抱歉,主家有事,李某先行一步。”
李诚朝两人抱歉抱拳,转身就走了。
和乐楼的郑掌柜朝着李诚的背影瞪了一眼,“瞧他那嘚瑟样!难道他真的得到了一副神奇的画?田掌柜,这事我们可得好好打探打探。”
田掌柜依旧乐呵呵,“走吧,看来今天看不到那副画了。不过就是一副画,你还真以为泰丰楼靠这么一副画就能和我们三家酒楼平起平坐了?我们三家经营了多久才有这个局面?泰丰楼想靠一副画就打破这个局面,与我们齐头并进,李诚想得太容易了。泰丰楼威胁不到我们,走吧。”
田掌柜并不认为泰丰楼能威胁到他们三家酒楼,在京城开酒楼最重要的一条是背景。泰丰楼主家的背景根本比不上他们三家,怎么折腾都威胁不到他们的。
这边,简秋栩带着依旧兴奋晕乎的罗葵和覃小芮从东市走到了西市,来到西市后,她第一时间就带着两人进了布行。
如今大晋普通百姓穿的都是麻布,麻布有亚麻,黄麻,苎麻三种,颜色几乎都是黑黄。有钱人穿丝制品,丝制品的种类比较多,有绸、缎、锦、绢、绫、纱等。
虽然丝制品穿起来舒服,但大冬天的,丝制品保暖效果差,简秋栩只打算买一匹回去当衣服内衬,其他的都买麻布。
“掌柜,麻布怎么卖?”简秋栩挑了三匹黄色的黄麻布,四匹黑色的亚麻布和一匹黄色的锦缎。家里人多,麻布还是多买一些,这样换洗也方便。这些日子她一直借简方榆的衣服穿,天才换一次,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前世作为南方人,哪怕天冷到结冰,她都要每天洗澡换衣服。这生活习惯,不是重生了就能改变的。
“黄麻布六百文一匹,亚麻布五百文一匹,锦缎二两五百文一匹。”掌故看了一眼,快速报了价。
一匹麻布大概五十尺,约等于十七米,这价格,跟县里的价格差不多。
“老板,我买这八匹,能不能帮忙送货?”简秋栩指了指身边的八匹布。
掌故用算盘算了算价钱,“可以送,不过只送城内。”
“那好,这八匹布我买了。”简秋栩把那八匹布挑了出来。
旁边还激动着的罗葵听到她的话,从激动中回过神来,“小妹,你怎么一下买这么多匹布料,这些要用很久。放久了布料会旧的。”
一旁的覃小芮也跟着点头,“是的姑娘,麻布放久了会硬的。”
“没事,不会放很久,家里人衣服都少,嫂子,到时候你和娘她们给家里多做几套衣服,布料很快就用完了。”简家人的衣服都打了不少的补丁,看着就不耐拉扯。前两天她还看到简方榆的裙子被木材勾了一下就被扯下了一大块,根本就不能穿了。家里人身上的衣服都得换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