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随意点点头,回到屋内坐定,小玉慌忙端来温水给她清洗伤口。
“小玉,你刚才说林竹唯以宫内突发瘟疫为借口,要搜长宁宫?”嘉妃眸色暗沉下来,心里有些烦乱。
小玉让旁人退下后,才低声道:“娘娘,莫慌。宫里还有我们的人盯着,由不得她乱来。”
嘉妃摇摇头,看着血流不断的虎口,和那一盘混浊的血水,眼神却像无法聚焦一般,一脸挫败地摇摇头。
“小玉,本宫的事怕是要暴露了……”
小玉一慌,从来没见过自家娘娘如此失神的模样,她心疼地安慰:“娘娘不要如此灰心,事情必定还有转圜余地……”
嘉妃突然轻拍桌子,脸上重新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你说得对,本宫能走到今天,稳坐四妃之位,又岂是如此轻易就被打败的?”
小玉连连点头:“娘娘的睿智聪慧,岂是林竹唯那等下人可以比拟的?”
嘉妃冷冷一下,突然问道:“他是不是在京城?”
小玉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压低声音:“回娘娘,他确实是被傅侯爷接进了京城,也住在莲心居。”
嘉妃眸里闪过一抹狠戾,握了握拳头:“当初本宫就不应该一时心软,留下他!”
小玉压低声音:“娘娘,要不要奴婢再去通知墨羽,让他务必送他走……”
她沉默地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嘉妃摇摇头:“忠于傅君言的死士颇多,怕不是早就准备了天罗地网等着墨羽,此时绝不能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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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小玉皱紧眉头:“那娘娘,眼下该如何是好?”
嘉妃沉吟片刻,突然讥讽一笑:“她不就是想找到证据,将本宫置于死地吗?既然她爱搜宫,便让她搜去吧。”
“哼,宫里那位总能派上些用场。”嘉妃轻轻抚向虎口,那儿的血总算止住了些,“你把笔墨纸砚给本宫取来。”
小玉紧张道:“娘娘,御医马上就到,还是先帮您包扎好了再写信吧?”
“无碍。”
小玉只能去取了笔墨纸砚,嘉妃娘娘提笔写了些什么,交给小玉道:“想办法把这信交给宫里那位。”
“是,娘娘。”小玉把信收好后,赶紧道,“娘娘,御医来了,让他赶紧看看您的手吧!”嘉妃这才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单手撑在桌子上。
再说回林竹唯,戴着口罩,吩咐长宁宫的宫女下人们,用药水将外屋的物品都擦拭一遍。
随后她便刚想踏入内屋,一个名叫玉果的奴婢马上躬身行礼,语带不善:“林太医,娘娘的卧榻,奴婢们已经清洗过,每天还熏着艾条杀毒,向来早就没有了瘟疫。”
林竹唯冷淡看着她:“长宁宫是时疫最严重的地方,若清理不干净,轻易便能夺了人命。正因如此,本太医才需要亲自动手……”
“可是……可是娘娘此时并不在宫内。”玉果继续阻拦道,“瘟疫又怎么会自行赶紧去寝宫内呢?”
林竹唯冷冷盯着她:“既然本太医是奉了太后的懿旨,领了此差事。你再三阻拦,便亲自去回禀太后吧。日后这长宁宫再出了人命,危及到整座皇城,便与本太医无关了。来人,把她带过去跟太后亲自解释。”
说完,她转身马上就要离去。
玉果却慌了神,抗旨不遵本是大罪,况且还事关皇宫安危,她哪里还敢阻拦。
她连忙跪下道歉:“林太医教训得是!是奴婢眼界浅薄了,便劳烦林太医辛苦这一趟了。”
林竹唯冷哼一声,径直进了嘉妃的室内。
“把这些花草全部搬出去掩埋。”林竹唯环视了寝宫一圈,吩咐道。
“还有这些被褥,也要不得了。你们撒上药粉,再动手搬走,以免粘上病菌。”
“是。”下人们应着是,很快便动手起来。
林竹唯盯着他们一样样把东西搬出去,眼里诚恳得就像真的在为长宁宫上下,着想一般。
不一会儿,房内便空了大半,只余一些笨重的桌椅和床榻。
林竹唯一眼便看到床榻上那一格特殊的暗格。
她走过去,伸手便要打开,玉果抢先一步拦住她:“林太医,娘娘的寝宫都快搬空了,想来是该由奴婢进行清洗了。麻烦林太医先行离开,奴婢们好动手。”
林竹唯冷眼看着她,似乎是在思考该不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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