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泰和记钱庄的掌柜的得知两个催债的被人绑架后,急忙地将事情禀告给了建康那边。
那边的老板,一脸淡定:“申城最近没什么能惊动蒋先生的事情,没必要惊慌,说不定就是那两个人做出了出格的事情。”
“难道不是谭家有什么事情要拿钱庄开刀吗?”
“如果真是这件事,也就不会轮到你来向我汇报这事了。”建康那边的人乐呵呵地挂断了电话。
现在钱财可是大事,账面上有一些申城的老板弄虚作假,少交了税收。
万一申城的那个谭司令知道了,恐怕会对这个钱庄动手。
其余的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情,压根就不用担心。
哪怕申城里即将要大声的一场内斗,他都觉得这些事不耽误他搞钱。
另一边,沐璟向谭跃安汇报了申城里的老板生意阳奉阴违的事情。
虽然说在账面上做些手脚,就能少交点税并无可厚非。
可这也动得手脚太多了,就连林部长都找到沐府想要请教他生意上的事情。
沐璟这才知道,之前留意到的那些事情缺口变大了。
他不禁冷哼一声,那家地下钱庄就是为了圈钱,这些人傻乎乎地给人家送也就罢了,难道明面上的账目当军长办公厅里的人都是瞎的吗?
到时候申城的税收不上来,谭军没法抽成,钱庄里的钱又拿不到了,苦的还是他们。
“什么?那个钱庄真的吸引了申城的各大老板去存钱?”谭跃安一个管理军务比较擅长的人突然又接到林部长汇报经济事务,有些头痛。
最近没有一件事情是顺的,试探唐家的事情打草惊蛇了,林部长又过来反映申城的税收收不上来。
沐馥最近工作又不在状态,导致李副官忙得要死,他只能让人家在家里休息去了。
原本就郁闷的心情现在变得更没好性了,现在居然又出了这么档子事,还牵连到了建康的宋家。
那边想干嘛?一边要求上交税收,另一边让人偷偷过来开个钱庄吸纳资金?真是两头吸血呀。
那些借钱的人还不上,那岂不是让申城里到处都是人命?
尤其是在看到借款的利息是多少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明面上缴税的金额变少了,那就成了自己的失职。
简直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围剿赤色组织拉着其他地方的军队听你的号令还不成,还非得将这锦绣繁华的申城拖入战争吗?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既不能得罪宋家,又要让他们知道钱庄里的钱压根拿不回来。”郭副官站在一旁提醒道:“收不上来这么多税,建康政府肯定会问责趁机找麻烦。我们必须得让他们知道那些人做假账流通进钱庄里的钱压根就拿不出来,那么这个钱庄之后就会被挤兑。”
“那得查到这个钱庄里每日的流出流入量才行,流水大的我们要多找些人散播流言才能挤兑。”沐璟慢条斯理地坐在书房里喝茶起来。
这件事现在必须得让他们插手进来,一来是管管那些老板,二来,那些打手们在里面待得时间够久了,该出来放放风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那这件事就交给郭副官与林部长去办吧。反正你们之前为了获取申城各行经济的情报也埋了不少暗线,这次就让他们出点力。”谭司令一拍定音,直接安排任务下去了。
林部长和郭副官离开后,谭司令走向前去将门关好
眼见着事情有了着落,他又走到沐璟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沐哥,家里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馥儿有些魂不守舍的。”
“哦,听馥儿说在德国留学时认识的一个同学最近去世了,所以有些难过吧。”沐璟微微一笑,帮她圆了过去。
他不知道谭府里有多少唐恩弘的奸细,有些事情就算告诉他了,也是无能为力的。
还不如让他专心地对付唐家,现在他们家的势力太大,大有压倒谭家的势头。
“有的时候你不要总是待在军政办公厅,还要去军营走走。现在唐家势力庞大,我听说竟然还掌管了军队里的升迁次序……想必你现在头疼得很。”
“之前馥儿提出的军队改革方案虽然狠了一些,我们多次商量确实能彻底地清除队伍里的害虫。可是那几位军长都松散惯了,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内地里的实施总是缓慢进行。等到郭副官去彻查的时候,唐家就出来抢占了功劳,一溜烟的将人安抚好了。”
谭司令冷哼一声:“这明摆着的收买人心之策,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只是后面让唐乐进入军务处办理军队改革事宜,后面的事情我到是一点都看不到了。唯独林军长和汤军长进来抱怨几回,说他们拉帮结派。”
“我也知道这种风气不可取,可现在毕竟没有什么把柄在手。可是现在要想动他,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这种军务上的事情原本就不该沐家插手,只是你总得有跟你一条心的人,不然后面等上战场打仗的时候,身边的人直接反水了,那你可就成了光杆司令。”
“刘黎茂那边有什么针对于唐家的消息吗?自从郭副官从情报处撤了下来,有些事情他就等于失灵了一般,就算是查消息,也难查到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