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次见他已经是好几年前了。”沐馥尴尬地笑了笑:“他本想与你一起讨论学术,谁知在大学里任教一直脱不开身。”
“德国政府整日只想抗战,打仗争夺资源。当然医疗资源更是他们抢夺的对象……”
“是啊。”
“他有要你带给我什么吗?”维尔克先生转头,用着期待的目光看向她。
“额——一本日记本。”沐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
她有些不明白那本日记本究竟是做什么用?
上面也没有一些学术论点和需要维尔克先生辩驳地论证,只是一些简简单单的记录日常工作。
“日记本?”维尔克先生重复这三个字,反复的念叨了起来:“原来这是他的遗言。”
“啊?”沐馥有些懵,不知道此刻该做出何种反应,心里又有些着急:“何出此言,我临走之时他还健在。”
她从包里拿出日记本递了过去:“里面的内容我也看了一些,丝毫没有看到您分析说是遗言的迹象。”
“你到也是可爱。”维尔克先生笑了笑,接过了日记本。
“你一直都跟在他身边学习西医?”
“是啊,只是回国后各种事情缠身,一直没有践行将他的医学传播世界的想法。”沐馥想起这点就有些惭愧。
“医科学校的厉教授是你吧。”维尔克先生的一句话让她的脸煞白。
沐馥愣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维尔克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那教学风格我听说了,简直与他一模一样。”维尔克先生起身,将日记本放到一边,抓了一块糕点继续吃了起来。
“啊,是我。”
她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万一这附近有个什么敌对阵营的特工,说不定又会将怀疑的目光放在我身上了。
“你也不用紧张,就当是对着普通朋友罢了。”他又躺在了太师椅上:“知道为什么我过了一年多才同意与你见面吗?因为那家伙在数月前给我写了一封信,要我看着你点,免得惹事。”
导师是有多不放心自己的学生呀?她内心无力的吐槽。
这时,林炳生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你们认识呀?”
四目相对,两眼发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问什么才好。
沐馥打破尴尬,指着在太师椅上吃糕点的老人:“之前听大哥说你拜了西医做老师,不会是他吧。”
林炳生连连点头,她无语望天,这下还怎么瞒得住大哥自己真正的职业嘛。
他要是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危险的工作,说不定会将自己锁在家里。
“学校里的厉教授那件事就是我这徒弟说的。”维尔克先生有些无辜,呆呆地笑道。
“那你这日子过的滋润呀,老有所养,还是很不错的。”沐馥照着他的样子躺在了太师椅上:“你说我带来的是导师的遗言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两个志同道合的人的约定,所以很能明白。放心,以后我会为你提供一下传授他知识的机会,让你放心地从事医学研究。”
“我的情况很特殊,自是觉得学了一身好本事无处施展愧对了他。后面看能不能有机会将这些东西写出来,编成教材之类的让医学生们学学我也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