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对他所问问题的回答。
月长老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了自己心底的起伏,脸上带着几分苦涩的微笑。
他明白云为衫并未直说,自是有难言之隐。但不管怎样,只要云雀还活着那就好,这次他一定不会再让云雀受到伤害了,哪怕是拼上自己的性命。
婚宴结束后,宫远徵并未和宫尚角一起离开,而是守在了羽宫门口似是在等些什么人。
远处,昏暗的月光下有一道人影正朝他走来,他微微眯了眯双眼想要将来人看的更清楚这。
云以抒走到宫远徵的跟前停了下来,而宫远徵抱臂倚靠在墙上,眼神到处躲闪不去直视眼前的人。
“徵公子,婚宴都已经结束了,你怎么还没走啊。”
云以抒自是知道宫远徵是在专门等自己,但还是装傻充愣。
“我……我等我哥……”宫远徵吞吞吐吐地说。
云以抒继续呛他:“可是角公子刚才不就已经走了嘛?”
宫远徵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只好坦白:“我在等你……”
云以抒反问:“等我?等我做什么?”
“你在女客院落住的还习惯吗?”宫远徵的这个问题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想到。
“啊?我……挺好的啊。天天吃得饱穿得暖睡得好,最主要的是没有人会突然破门而入……”
“咳……咳……”
宫远徵轻轻咳了几声,缓解自己的尴尬。
“徵公子,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云以抒突然变了个脸色,直截了当地问他。
宫远徵见云以抒已经将话说明了,便也不再拐弯抹角:“点竹义女究竟是谁?”
云以抒听后眼里迅速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惊讶之色,她没想到宫门之人居然这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去了。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是被当成她的药人了吗?总归是知道些什么的吧?”
“药人怎么了?药人就必须要什么都知道吗?我都是个药人了,哪有资格知道什么别的……”
“你总归知道她的年龄,样貌……”
“我都说了没见过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的不可开交。
“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你要是想查自己去查。为难我一个弱女子干什么……”
云以抒破罐子破摔到底,就是不想让他轻易套到什么信息。
“你……简直是个疯子……”宫远徵又是一甩衣摆,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
宫远徵暗暗抱怨:明明自己的这张嘴从来都是将别人怼的无话可说,但每次遇上云以抒不是被怼的无话可说,就是最后将自己气跑,真是遇见了个天生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