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张大人一个人深夜外出,怕您出意外,就跟了来!”
“呸!你小子不是好种,同你爷爷一样,定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郑凤鸣原本不认识白世奇,但刚才抓他之时,见他用白一兴家传绝技躲闪,就猜定是白头鹰白一兴送进锦衣卫的那个孙子了。
张南起听郑凤鸣斥喝,心下顿时明了。他知道白世奇虽然挂号锦衣百户,但实际上受东厂厂督直属,因此冒出一身冷汗。
“小子,你爷爷当缩头乌龟,派你这个鹰爪子出来有什么用?!”
“谁说我爷爷当缩头乌龟,他被派到少林去了!”白世奇话说出口就后悔了。
“嗬,动作不小啊,连少林寺也去了!”
“哼,青面狐赵铁友一死,你又是爷爷手下败将,天下谁人能是我爷爷对手!”
白世奇见郑凤鸣语带嘲讽,不由反击。
“哈哈哈!”郑凤鸣一阵狂笑,“就凭那乌龟一掌,能要了老四的命?让他做梦去吧!”
他伸手拍了白世奇一掌,把他打晕,转向张南起:“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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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转身走进树林。张南起迟疑一下,还是跟他走了过去。
此时,树林里走出一人,迎着张南起。
“佩佩,真的是你吗?”张南起乍见此人,飞奔上去抱着她。
“爹,我好想您!”张佩佩伏在他的胸前,哭了起来。
“好孩子,爹也每日里想着你!”他把女儿上下打量一番,见她虽然瘦了,但比以前更成熟了些,也禁不住老泪纵横。“佩佩,你还怪爹爹吗?如果怪,就打爹两下!”
“爹,我也知道您有难处,早就不怪您了!”
“好孩子,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他刚才听到郑凤鸣的话,心里憋不住有一问,“你与光远成亲了吗?”
张佩佩没有言语,只是满面通红地点点头。
张南起叹了口气:“这样也好,省得爹爹不在,你受委屈!不过你告诉他,只要他敢欺负你,我绝饶不了他!”
“爹,光远现在是郑伯伯的徒弟,女儿也认了神刀铁面侠张玉林做了干爹,您不反对吧!”
“爹不会反对,只要我女儿好,什么都依你!”
“爹,女儿不在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
张南起自从昨夜见到女儿张佩佩,心里已经放下了一切。何况,他也完成了关公公交给自己的另外任务,把密信交给了郑凤鸣。
但他知道,此去聚贤庄还会有一场麻烦,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去聚贤庄的路上,竟然会有人在半道拦截他们。
拦路的是两个年轻人,均是书生打扮,一人拿了根玉笛子,一人手中提了两杆铁枪。拿笛子之人骑了匹神骏的白马,是有名的照夜玉狮子;持双枪人骑匹威武的红马,也是有名的赤兔。
两人把一白一红的马横在官道,恰恰拦着张南起六人的去路。
“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杀人如剪草,剧孟同游遨。”白马拿笛人对迎面而来的六骑甚是轻视,瞧也不瞧,高声吟着诗。
红马握枪人随声相和:“取酒起酹剑,至宝当潜形,岂无知君者,时来自施行。”
来者不善。
张南起第一个念头就是两人很有来头——看坐骑,均为名俊;听诗音,旁若无人。因此走在最前面的他不得不勒马收缰,其余五人也吁马亮出兵器。
“借问两位朋友,何以阻着我们的去路!?”
张南起隐忍着怒气,客客气气地拱手向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