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他已经32岁了,家里催婚了很多次,阮言从出国留学后便一直在国外发展,今年事业刚刚转回来,如今在一家级时尚杂志公司当主编,已经创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也算事业有成。
所以趁着她生日,裴旭天想要求婚。
求婚这事儿,裴旭天也没底,所以只叫了几个好友。
但介于他朋友除了大龄单身男性就是没有爱的商业联姻,那些世家小姐聚在一起除了攀比就是炫耀,他怕搞坏了阮言的兴致,所以在前一天晚上千叮咛万嘱咐让沈岁和一定要带江攸宁来。
江攸宁算是他交际圈里,唯一比较正常的女性。
不骄不躁,知书达理。
应当契合阮言的脾气。
江攸宁跟沈岁和到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本来以为是迟到,结果没想到是来得最早的。
古堡里除了服务人员外,空荡寂静,风哗啦啦吹过来的时候甚至有点瘆人。
裴旭天一个人在古堡里坐着,百无聊赖。
“没人来?”沈岁和带着江攸宁走进去,自然在他一侧的沙发落座,随意和裴旭天打了个招呼。
裴旭天在手机屏幕上戳了几下,这才把手机扔下一边,叹了口气,“别提。那帮小子昨晚麻将玩到凌晨五点,快天亮了才散场,说今天下午再过来。”
裴旭天在律圈有“小公子”之称。
因为他是法律世家出身,从上个世纪到现在,他们家的人参与了法律章程的拟订和一次次完善。
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名校、律师、法官,还有检察院长。
所以裴旭天为了避开他家亲戚,打官司都受到了限制。
因为避亲,他把手头很多案子都分了出去。
不过他爷爷那一辈是军人,他小时候在军区大院长大,跟院里的小孩儿玩得都挺好,尤其在长大以后,他们的关系网更近。
这次生日,他就喊了几个发小跟沈岁和。
话音刚落,穿着中世纪女仆装风格的服务生就领了一个人进来。
裴旭天站起来,朝着门口招了招手,笑道:“景谦,在这儿。”
被唤作景谦的人穿了一身灰色的休闲装,白色球鞋,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长相清隽,气质温和。
他笑着疾走了几步,和裴旭天握了下手,然后落座在他右侧。
“我发小,杨景谦。”裴旭天给双方介绍道:“也是华政毕业的。之前一直在英国任教,前段时间刚回来,好像是打算应聘华政老师吧?”
“对。”杨景谦纠正道:“已经拿到offer了,下周三去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