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估计会被再次拒绝。
为了让自己今晚能睡着,江攸宁直接关掉了手机。
这次终于安心闭上眼,开始酝酿睡意。
只是在睡觉前,脑子里蓦地响起慕曦的话。
——吵一吵,好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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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晚上团建,平常快要素淡成尼姑庵的法务部今天一改常态,妆容艳丽,容光焕发,像去参加选美大赛似的。
唯独江攸宁例外。
她和往常一样,只涂了素颜霜,因为临出门时没找到合适的衣服,干脆套了件大学时的衣服。
宽大的白t,浅色宽松牛仔裤,白色匡威高帮帆布鞋,随手扎了个丸子头,刘海儿随意翘着。
平常倒也还好,但放在今天的法务部里格格不入。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还被别的部门同事打趣了几句,她只是讪笑着揭过话茬。
临近下班,她手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会儿她特别不地道的想,怎么就没人出点儿事,需要她救急,她一定二话不说就答应。
可路童正忙着帮辛语处理合约纠纷,江闻在南方拍戏,小舅律所里加班到十二点是常态。
只有她。
就只有她。
闲人一个,还得团建。
她又想,难道别人工作就不会遇到这些糟心事吗?
是只有她吗?
工作、婚姻、社交、生活,搅在一起就是一团乱。
是只有现在这样吗?
生活中所有看似细枝末节的小事,在她这都会被无限放大。
社交困难患者不懂人群里的热闹。
能在酒桌上阔阔而谈的人也不懂失语者的痛苦。
这个世界好像本身就存在壁垒。
是只有她站在壁垒中间摇摇欲坠吗?
还是所有人都会呢?
“宁宁。”赵佳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下,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下班了。”
江攸宁回头扫了一圈,大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都在等她。
“哦。”江攸宁懵了两秒,把手头的文件整理好,关掉电脑,拎着包站起来。
她没找到拒绝的理由。
硬着头皮去吧。
她抿了抿唇,勉强地挤出一个笑,“走吧。”
“宁宁。”赵佳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你身体不舒服吗?”
“啊?”江攸宁摇头,笑道:“没有。”
“唇上都没血色。”赵佳的声音都比往常低了几分,“脸也特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