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爪子……”弦歌先是一僵,反应过来,脸色潮红,不是被热气蒸的,而是因为他的靠近,她郁闷的说了一句,“再不放开你的爪子,我让它们变红烧?”
“呵……”以楚南渊的厚脸程度,只是轻勾了一抹笑,悠哉伸出一只手,在弦歌眼前晃了晃,幽默了一句,“没肉,不好吃。”
弦歌侧身,不甘示弱,“爪子啃得就是骨头,我不爱吃肉。”
“你,真的不爱吃肉?”楚南渊顺着她的话问,淡淡的眸光扩散,有什么东西从他眸中一闪而逝,狡诈还是别的,快得弦歌根本没有看清楚。
“我不爱吃肉!”弦歌不明白他为什么重复,气呼呼回了一句。
突然,楚南渊靠近,薄唇压着她的耳际,低低的说了一句,“弦歌,肉肉可是个好东西。”说话的时候,他的另外一只放在她腰间的手可没闲着,在弦歌比较敏感的部位不轻不重满含暗示的揉了一下。
“轰”的一下,弦歌的脑际炸开,好像有什么突然间就明白了,下一秒,不止是脑子,她的脸,还有脖子全都烧了起来。
该死的楚南渊!她这是被人*了吗?不要脸真不要脸!
偏偏这个时候,楚南渊看到她脸红红的,人却在发呆,就伸出指尖儿去触她的脸颊,结果弦歌一惊,手背差点儿就被烫到,楚南渊这才不敢乱动,终于放下环住她腰的手。
弦歌不客气瞪了他一眼,“离我远点!”
楚南渊笑着摆了摆手,退离两步,却没有离开厨房,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唇角勾笑,似乎在回味刚才弦歌脸颊的温度!
他压下自己眸中跳跃的火焰,死盯着弦歌的背,轻轻的吐了一口浊气!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该离她远一点儿,每次碰到她都会有这种失控的感觉,他可不想成这个样子?
……
弦歌做饭的空档,谢逸歌仔细想了想刚才弦歌红如兔子的眼眶,就想到了母亲方若宁。
不过这个时候方若宁的电话倒先打了过来。
“谢逸歌,今天的相亲失败了?”方若宁的声音并不冷漠,可却透着一股子浓烈的失望,刚才人太多,她就没有过问。
“所以,你以后可以不用给我安排这种相亲了!”谢逸歌开口,语气中隐含着的是厌烦,虽然他不知道洛妍儿说的是真是假,可本质上,他非常讨厌这样做!
听到儿子电话中的不客气,方若宁很是头疼,不知道说什么,来了一句,“谢逸歌,你不是三岁小孩儿!”
“这一点儿我也清楚!”谢逸歌低低的却坚定的说了一句,想起弦歌的事情,他继续道:“妈,你今天是不是对弦歌说什么了?”
他们回来之前,弦歌眼睛上的红已经消下去,可刚才在这里,他分明注意到弦歌红了一圈儿的眼眶。
方若宁心想他这儿子果然又绕到了弦歌身上,冷冷的笑了下,才道:“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插不了手!”
“今天的事情跟她无关!是我……”谢逸歌心里一暗,母亲这样说就证明她一定对弦歌说了什么,可他没说完,就被方若宁打断,“谢逸歌,你觉得自己还不够傻吗?”
“你应该比我看得更清楚,不是吗?”方若宁补充的话就像是嘶吼出来的一般,有点儿频临疯狂的感觉。
谢逸歌挂断了电话,这大概也是第一次他把母亲的电话挂断,脸色阴郁到极致!
他知道弦歌不是谢家的孩子的时候大概十岁左右,那个时候的弦歌也才六七岁,一次,父亲和母亲因为弦歌的事情吵了起来,母亲嘶吼着质问父亲弦歌到底是不是他*生的,是他的私生女,并不是父亲一开始说的那么简单从医院抱回来的?
那个时候他躲在门后,透过门缝看到父亲没有回答,可父亲的脸色却有些不太正常,之后他也以为弦歌是私生女,可他并不会以此就讨厌弦歌。
在那一段时间,小小的弦歌其实很善良很可爱,但是因为不得母亲的喜爱也特别的可怜,总喜欢追着他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而那个时候的弦歌也已经习惯了在母亲面前露出讨好的笑容。
后来,他们再长大了一些,母亲私自去做了dna,这才知道弦歌不是父亲的孩子,母亲通过逼问父亲,才知道弦歌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父不详母不详?
可不仅这样,他总觉得父亲隐瞒了什么?
当时他已经快18岁,差不多知道了这一切,心里对弦歌的心疼又多了几分?不知不觉这种感情就变了?
不过,母亲知道了这一切,虽然对弦歌的态度好了些,但是还是说不上亲近,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他的心思,竟然排斥他们过于亲近。
他不解,也质问过方若宁,可她的回答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儿,谁知道以后会带来什么麻烦?我不容许我的儿子有任何偏差!”
母亲是个固执又冷情的女人,谢逸歌心里早就清楚,可他还是任由母亲一次一次伤害了弦歌,这都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