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褪掉了外套,独自立在酒店套房的阳台上,看着刚刚挂断的电话,目光远眺之余长长的叹了口气。
是的,结束了和弦歌的电话,他的心情反而比刚刚更加的沉重,有些话他是想提醒弦歌的,可到了关键时候他却出不了口。
刚刚得到消息,白氏建筑出的那件事情,他本来是持任之的态度,可没想到今天事情发生了变化,本该由媒体大肆报道的局面并没有产生,反而被人刻意压了下去。
原本他以为是昨天找他的那个女人景连翘所为,可结果却不是!
容洲听手下的人报告说是看到盛天的秦特助在和媒体方面接触,但是具体是不是跟盛天有关系,现在还没有确切结果,可一切证据表明这件事情楚南渊已经脱不了关系。
之前,他命人调查过白家的女儿白悦苼,查到她和楚南渊以前曾是情侣关系,不过这个女人已经结婚了。
如果楚南渊真的插手,他的定位又是什么?两个人还藕断丝连或者是朋友身份,如果是前者谢逸歌知道自己绝对不想看到!
这样一来,他们弦歌肯定会受到伤害?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可刚才听到弦歌说楚南渊就在旁边,而她又是那般的愉悦,他就开不了口!
他点燃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两口后,就没有吸下去,而是看着烟丝燃烧最后成了烟灰,眉心处却是皱的紧紧的。
正想着,容洲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刚刚得到的资料,神色严肃,看到谢逸歌立在阳台上略显萧瑟的背影,皱了下眉头,叫了一句,“逸少……”
谢逸歌这才转过身,扔掉了快要燃尽的烟头,目光一凛,问了一句,“事情调查清楚了?”
容洲犹豫了一秒,但是很快还是点了点头,道:“如你所料,跟盛天的那位脱不了关系!”
消息得到证实,谢逸歌没有立刻说话,清幽的眸光却是逐渐变得深沉,隔了一会儿,才道:“交代一下,这段时间,注意楚南渊和白悦苼的行踪。”
“还有,我想见见白东峰……”谢逸歌提到白东峰的时候,俊脸说不出的沉,但是没有持续太久,“有些事情该向他了解一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容洲应了声儿,把手里相关资料放到谢逸歌手中。
谢逸歌随即吩咐了一句,“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逸少,你也早点休息。”容洲也说了一句,转过身,就离开了这里。
屋内恢复安静,谢逸歌扫了一眼手里的资料,“啪”的一下,手掌拍到附近的门框上,重重的。
三年前,谢家破产不是经营出现不当,父亲临死之前才告诉他有人想搞垮谢氏,可就连父亲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在监狱的时候,谢逸歌没有掉以轻心,很快就展开了调查,包括对东城市和谢家有竞争关系的几个珠宝家族,可最后结果却令他惊诧,反倒查到了可能和以建筑起家的白东峰有关。
可事实上,谢逸歌没有找到什么证据,所以他才想了一个计策,本来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内,没想到楚南渊突然插了进来。
不过,他倒是要看看楚南渊想做什么?
……
弦歌上楼,在对面顾棉的门口立了一会儿,本来准备敲门看看,但是犹豫了下就没有动,就回了她和楚南渊的公寓。
刚换好拖鞋,她一看客厅灯开着,笑歌和色色不似乎已经各自休息,就回到卧室,这个时候楚南渊刚刚讲完一个电话,最后好像提到了洛妍儿。
弦歌想起刚才在楼下接到谢逸歌电话的事情,见楚南渊收起了电话,就随口问,“洛妍儿,现在情况如何?”
楚南渊解开衬衣上面的扣子,回了一句,“小姑说让她去散心了……”
“现在出去合适吗?”弦歌出于关心问了一句。
楚南渊叹了口气,开始动手换衣服,“只要她能想通,什么都好说。”他的动作很麻利,话落的同时,衣服已经没剩一两件,看着还在想事情的弦歌,脚步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动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挑起弦歌的下巴,“一起?”
弦歌的确在想洛妍儿出门的事情,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有些说不清的感受,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个男人已经来到她面前,还在对她大放电眼,她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口却跳得异常的快,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并推了一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