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钟晚芍把一张墨迹还未干的身份文碟交给了等在衙门外的迟吾行。
对方默默地接了过去,良久才说了“谢谢”。
“我们去骑马吧,我要累死了。”
两人在官道外的马场上跑了好几圈,钟晚芍的心情终于变好了一点,谢扶光说身份文碟不过与人为善举手之劳而已,那个赌约姑且依旧给她算数。
跑完马,钟晚芍拖着迟吾行去吃流心水晶柿子饼去了,现在是春天,能有这种新鲜的柿子真的很难的,她肖想这口好久了。
听说是广南的品种,结果晚,又放在冰窖里妥善保存才有的。
卖的好贵,掌心那么大一个足足要半两。
钟晚芍买了一小盒,自己只尝了一个,其余准备回去带给其他人尝尝鲜。
迟吾行不喜欢吃这个,把自己那份也让给她了。吃得手上满是柿子肉,粘乎乎的。
官道正门下,钟晚芍瞧见许多百姓自发排队,手上还提着篮子。
“这在干什么?”她凑上去问道。
排队的妇女一回头见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解释道:“这是在送福蛋。”
“福蛋?”
“对,每月我们都会把家里的鸡蛋供几枚给南离宗,南离宗到年关时会给每个信众发一枚祈福过的红蛋。”
“这样吗?”
“是啊是啊,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图个自己心安,年底吉祥罢了,到年关时便是城中的乞儿也能得一枚热乎乎的蛋呢。”
钟晚芍看到队伍最前面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蛋篮子里挑一个最圆最圆的蛋。
队伍很长,但是没人催她,都笑眯眯地瞧着她的小肉涡手拿起一个又放下,最后挑了一个巨大的鹅蛋放进教众手里。
“我这个蛋大哦,年底给我的福气也要多哦。”
“好。”教众笑眯眯地答应着。
钟晚芍觉得自己心情更好了些,她又多了不少灵感。
一众人呆在院子里分食流心柿饼,宝龄表示自己不吃,要给小姐吃,陈翠也想照旧递给钟晚芍。
被迟吾行阻止了:“她已经吃了三个了,不能再吃了。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