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儿子最近老坑他,咸鱼也是有脾气的!
终于找到可以拿捏小屁孩的东西了!
“不许乱动。”狄先裕笑得跟捡了一百两黄金一样,把在他头上高兴得乱晃的昭昭稳住,把他两条小短腿按在胳膊下面,怕他乐摔了。
狄昭昭也跟捡了一大麻袋冰糖葫芦一样,美滋滋的抱着爹爹脑袋笑,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
他就知道爹有办法!
又高高兴兴聊了一会儿,吃了小贩卖的零嘴,喝了冰冰凉凉的酸梅汤。
父子俩期盼好久的“故事里的审案”,终于开始了。
到了时辰,大理寺正门被两名差役缓缓推开,露出里面的全貌。
“哇——”狄昭昭小脸兴奋。
“哇!”狄先裕大脸感慨。
坐在高堂之上,头戴乌纱帽,身着威重绯色官服的狄松实,看见了前排的父子俩:“……”
大理寺正门二厅布置摆设都一样,正厅不过占着大的优势,显得稍微庄重威严些罢了。
狄松实看着一脸兴奋,满脸期待,像是瞧稀奇一样瞧他的儿子和孙子,实在理解不了这一大一小到底在兴奋什么?
大理寺难道没看过?他这身衣服难道没见过?案子到底什么情况,难道不是早就清清楚楚了?还是他们父子俩亲手找的关键线索!
祖父木着脸。
咸鱼崇拜,高兴地给头顶的小昭昭嘀咕:“你看你祖父,这就叫目光如炬,不怒自威!”
祖父手持一块惊堂木,往巨大黑案桌上重重一拍。
“砰!”声音清脆响亮,回荡在整个衙厅之中,让人心神一震。
不由肃静。
咸鱼眼神更崇拜,压低声音跟小昭昭激动说:“看到没,这就是气势!你祖父的气场!杀人于无形!”
他爹不愧是他爹,不愧是他认定的“一路状元直上清北,毕业勇闯中央”的狠人!
他大腿!
狄昭昭小脑袋也捣米似地点,眼睛亮亮的:“祖父真厉害!”
案子逐渐“开审”,周围百姓也逐渐发出类似的惊呼、感叹之声。
其实在大理寺内部,案子早就结了,这七天都在做各方面的善后工作。
要往上汇报、证据要整理、线索要固定、卷宗要撰写……
这样的大案,从物证
到口供,每个点都要做得扎实,让后人再挑不出任何毛病。
要是因为善后这些事没做好,落了口舌,让后人挑出了毛病,说案子有问题,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吃。
这次当众审案,为的也不是“以审破案”,而是为了公布真相,重建威信,让所有人实打实的相信,纵火的恶人确实被抓住了。
狄寺丞在审问时,甚至模糊了很多细节,更侧重仇恨和动机,再简单带点作案过程。
是非恩怨,作案过程。大伙可就爱听这个!一群人听得惊呼连连,议论不断。
“这些酒楼也忒冤枉了,又没招谁惹谁。”
“其实这老头也是个可怜人。当初对他躬头哈脑的小打杂的,都混成酒楼小管事了,摆着手吆喝着他们这些送货的搬东西,还嫌他手脚慢。搁我身上我估计也憋屈得不行。”
“再可怜也不能放火,烧死了那么多人,他还可怜?那些无辜被烧死的才可怜!”
“我之前还想怎么隔这么久才烧一次,酒楼根本没办法防,总不能千日防贼?现在可算明白了,这老货出一次气管两二年,等又憋屈狠了,心一横,就再挑个酒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