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雾揉了揉烫乎乎的耳垂。
将距离拉得更远。
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赞同周墨的说法。
“原来是这样啊,我之前看错了。”
一番虚伪的话只能骗骗心不在焉的男人。
小猫咪哪里会搞数学。
他压根就听不懂。
朝雾余光打量着柜子里的异样,乌黑的女鬼长发还没收回去。
乔桃桃在恶作剧?
目的是什么?
(雨后的竹笋长势极快,才短短一会儿,就要破土而出了。)
少年的脸皱成一团,嫉妒心很强地暗自啧了声。
估量自己的。
(嫩萝卜和竹笋的差距很大。)
周墨在说,朝雾安安静静点头示意自己听着。
平静的湖面下波涛汹涌。
男人矗立在桌旁,后槽牙几乎咬碎。
难不成是上火了?
同事倒是给过自己一袋菊花茶,说夏天多喝能降火。
当时没放在心上。
翻江倒海、绷不住的火气让他太阳穴的青筋不停跳动。
额头出汗。
作为数学老师。
周墨脑子里演算过千百遍的解题思路,骤然乱如一团麻线,理不出头绪。
一道简简单单的函数题把他难住了。
好在少年并没催促。
始终低着头,浅灰色发丝拢在颈部。
皮肤肌理细腻、白皙如瓷,被家里人娇养得浑身矜贵。
周墨干脆闭上眼睛不看。
他使劲掐进眉心,甚至掐出血来。
上火也不至于啊,怕是生病了。
少年的唇瓣在光下莹润又柔软。
“老师,下一步呢?”
虚心求学的目光让男人感觉到极大的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