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山庄,主厅内,凌家太老爷那一代下来的八个儿子和十来个孙子全都来了。
主位上坐的是凌承知的父亲凌秋水,他是太老爷唯一的儿子,是嫡系,也是凌家家主。
而其他几位弟兄,便是太老爷的三位哥哥所生,属于凌家的旁系。
五年前,凌秋水也是凌氏集团呼风唤雨的掌门人,后来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公司便交给了凌承知。
凌秋水虽然不在公司任职,但整个凌家家族里面,还是他的威望最高,一言九鼎。
此时,他正在听凌承翊的父亲凌含之讨伐盛影。
“大哥,这事您不能不管啊,阿翊的腿活生生被那小婊子打断,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凌含之夫人陈雪怡哭着道:“可不是嘛,医生说咱们阿翊的腿伤了神经,怕是要成瘸子。”
“大哥,那婊子还不是仗着沈逸枫的势力,您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咱们凌家被欺负吗?”
凌秋水蹙了蹙眉,幽幽道:“含之,据我所知,是你家阿翊毒杀人家的狗在先,还气死了一个老头?”
“狗的命能比得上阿翊的腿吗?再说也不是阿翊亲自去做的这件事,那老头死了能怪他吗?”
“主谋罪更大。”角落里,凌承知猝不及防补了一句。
陈雪怡立即扭头怒视凌承知:“承知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们阿翊活该吗?”
凌承知冷冷看着她:“首先,这件事主因是买地引起的,至于你们为什么私下买地,可以说说吗?”
听到这话,本来有些嘈杂的主厅倏然安静下来。
当时凌氏集团放权,旁系可以自己做生意但前提是需要知会凌氏项目部。
而凌含之没有。
见大伙儿鸦雀无声,凌承知又道:“我看过阿翊给的规划图,那个地方明明可以错开,为什么非得逼人搬家?毒杀十八条狗的事情,二伯你难道不知道?”
以凌承翊贪生怕死又欺软怕硬的德性,没有凌含之授意他不敢的。
凌含之有些恼羞成怒:“承知,我们现在说的是阿翊被盛影那贱人打伤的事情,你不要偷换概念。”
买地的事很敏感,因为这其中涉及到了凌家家族的利益,深究下去凌含之难辞其咎。
凌承知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人,道:“凌家的家务事我不参与,但我不希望历史重演。这件事二伯如果处理不好,我就再调整一下凌氏集团的结构,届时如果损害到诸位利益,可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