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大臣高喊万岁,很多人恨不得鼓掌通过,但是有极少数人感觉这也太突然了,怎么事先没有个风声传出来啊,虽然大家都在猜测,也都明确了这个人选,可是,不也有人反对吗?
散朝之后,他们纷纷议论,但是大多数的文武大臣都感觉早该颁布圣旨了,平王功劳那么大,大皇子又主动谦让,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可是有人却开始惴惴不安了,朝堂一散,太平公主府上开始热闹起来。是啊!这里常常是朝廷散朝了,那里又开始上朝了。
“简直是胡闹,你们为什么不上奏?”太平指着第一个踏进客厅的崔湜严厉训斥。
“公主,我们是臣子,哪有那个本事,还要不要脑袋了?”崔湜嘟囔着。其他的亲信看到崔湜挨训,也不敢进去了,只是在院子里远远地观望。“你们,一群废物,我看你们是怕丢官罢了!”太平依旧没有消火,用手一个个指着他们,耍着小姐脾气。
“如果公主在,那就不一样了!”不知是谁低声地嘀咕了一句。
“你们事先也不跟我通个风声,现在木已成舟了,怎么办?”
“公主,我们事先都没有得到一点风声!”
“是啊,是啊,就连平王自己都不知道呢!”
“是啊,我也听说了!”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好了,你们不要说了,先各自回府让我静静地想想!”太平忽然平静了下来,吩咐道。
“好,卑职告退!”
“卑职告退!”
“慢着!”她忽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刚刚准备走的几个官员立马又回来了。
“记住了,你们都回府,不准在外面聚集,更不准在一起谈论此事!”太平严厉地说,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
“知道了,公主!”
“明白!”他们面面相觑地离开了公主府。
看着他们的背影,她转过身,驸马不知什么时候就在她身后。
“公主,都木已成舟了,就不要再……”驸马言语里充满了对她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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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太平其实还是很给他面子的。
毕竟一起20年的夫妻,而且驸马也是一个她挑不出半点“不”字的好人,每遇到任何大事,他都是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
“算了吧,不要再闹了!”
“我有分寸,对了,刚好你也在,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太平殷勤地拉着他的手,一起走到太师椅前。
“唉,你那么聪明的人,还看不出啊?”
“接着说,接着说啊!”她顺手拿起一个杯子,要给他倒水。
“唉,你坐下吧!”驸马按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一同坐下。
就这些小举动经常感动太平,他就是这么一个细心的男人,细心的有时候像个女人,但是对她的爱那是不掺杂一点虚假和矫情,所以有时候一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太平就感觉愧对他的丈夫,但是从局外人看来,也有可能就是他的软弱才纵容了这个跋扈的女人,因为她的一生太顺了,几乎没有人能阻挡她。
“这还不明显,人家爷儿两个先商量好的,再说三郎当太子也是顺理成章的啊!”
“你看,本来连女皇都看好他的,从小就那么器重他,那个媳妇也是老太太指的婚,还有,这次清除韦氏一党的铁骑,那过去可是老太太的亲兵啊!老太太那么器重你,为什么你连知道都不知道?”他看问题还真是准,所以有时候不要小看老实人,事实证明老实人只是不说而已,但是并不证明他看不出问题的根本。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母亲为什么又要处死窦妃?”她疑惑地问。
“这个我就不明白了,或许是怕她们将来会干政吧”。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担心他的翅膀越来越硬,不听管束啊!”她不可一世地说。
“唉,你管那么多干嘛,三郎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在侄子中也是你最疼爱的一个,他会听你的。”
“不,这一点你看的不对!”
“我感觉他是个好孩子!”
“但是他不见得听话啊!”太平肯定地说完,目光已经飞越了院墙。
“唉,整天地折腾!”驸马连连摇头叹息。
“好了,你甭管了,我自有分寸,我不能辜负母亲的期望,我要对得起她!”她仿佛像打了兴奋剂,顷刻间又精神抖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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