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次,朱允是一个人来酒吧喝酒的,她一直喝,直到酒吧打烊。
那时的她早已烂醉如泥,手机也关机。
同为女生,申屠一萱不忍看她一个人,担心有危险,便打车将她送到了酒店,安顿好后,正当她准备离去时,朱允自言自语说着些什么,申屠一萱不知道她是不是对自己说的,最后都选择留了下来,做她忠实听众。
她从她口中听到了许多,不幸福的家庭,不自信的自己,每天喝酒几乎只为逃避父母的嫌弃。
她似乎也听出了她的脆弱无助和身不由己。
那天晚上,她陪她到了白天,第二天一早才离开。
后来,她经常会一个人喝酒。
有次,她喝到路都走不稳,在酒吧里跌跌撞撞的,导致有不少醉酒男人虎视眈眈。
申屠一萱看到,还是无法坐视不理,她想送她回家,可她却怎么也不说家里地址。无奈,申屠一萱又送她去了酒店。
这一去,她后悔了好几年。
朱允真的喝多了,她不顾申屠一萱意愿,强行与她发生关系。
申屠一萱起初是不愿意的,她不愿意的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事实上,她并不排斥朱允要对她做什么,只怕自己仅仅是她的泄欲工具。
作为一个清醒者,允许自己与她发生关系,她又不是力气实在小到推不开她。
说什么,都是有自愿成分在里面。
不愿意面对,第二天在朱允醒之前,申屠一萱便落荒而逃了。
也是自从那次以后,申屠一萱几乎每次都能在酒吧看见朱允与别的男人亦或是女人勾肩搭背,出双入对。
无一例外的,却几乎从未有过能在一起超过一星期的伴侣。
她很想找她问清楚,可她要问什么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想,她一定会说不喜欢,然后拿钱搪塞。
她对所有人不都这样吗?
再后来为了眼不见为净,申屠一萱从酒店辞职,再没见过朱允。
唯一见到的就是在社交媒体,还有上次医院的见面,可惜,人家早就不记得了。
“我走了,再见。”将向前放到后座,关上门,申屠一萱坐上主驾。
她知道她说的再见,应该是再也不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