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看了看面前的2美元钞票,一边擦拭着酒杯一边冷淡地说道:“先生,昨天你们砸坏的桌椅可不止这个价。”
亚瑟轻抚额头,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嘿!得了吧!你们的人又不是没动手,我只是正常防卫而已。”说着,他从口袋内再次拿出一张2美元的纸币推到酒保面前,说道:“我可不想因为你的歧视再次动手。”
酒保看着再次推过来的钞票,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好吧,算上修玻璃的钱,我还能落下几个子儿。”接着他将钞票塞进口袋内,看了隐隐有些不耐烦的亚瑟一眼,这才说道:“马洛伊警长那里常年都有需要抓捕的通缉犯,你可以去领一份悬赏令带在身上,然后出去碰碰运气,没准你就会遇到其中一人。做这个的前提是,你得是个合格的、熟练的枪手,否则别一不小心猎人反而成了猎物。”
亚瑟安静地听完对方的话,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脸色平静的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很蠢、很好骗?去警长那里领悬赏令,这我随便问一个小孩子都能知道。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我需要真正有价值的情报。”
酒保被亚瑟压抑着的情绪震得手一抖,差点没拿住手里的酒杯。他声音颤抖地说道:“从这里出去左转,路的尽头,另一条路上的肯尼斯酒馆,那里有个人需要人帮忙跑腿,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不过听说报酬很高。”
看到亚瑟的脸色有所缓和,酒保转头扫了一下全场喝酒的顾客,见没人注意他这边之后,他将头探向亚瑟,悄声说道:“还有一个十分有价值的情报,告诉你我要冒很大的风险,十美元,相信我,这个情报值这个价。”
“哦?现在怎么胆子突然大起来了?”亚瑟看到酒保此刻畏畏缩缩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
“嘘!小点声!我不确定下面这些人里有没有他们的人。”酒保赶紧示意亚瑟不要太引人注意。
“好吧!好吧!”亚瑟也被酒保神神秘秘的样子勾起了好奇心。他从口袋中掏出10美元再次推给酒保,说道:“你的消息最好值这个价,不然你知道后果。”
酒保连忙将钱塞进衣兜,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小声说道:“克雷吉副警长似乎在庇护着什么人。我的线人曾经看到过他从诊所后门收过里面的人递出来的钱。”
“哦?警长贪污吗?这倒是有点意思。”亚瑟笑了笑,一口喝光杯中的酒,然后起身离开吧台道:“走吧,杰米,我们再去警局逛逛。”
林衍看着面前还剩半杯的酒,他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一口喝干后,晃了晃脑袋,跟着亚瑟离开了酒吧。
“现在我们直接去警局找警长领悬赏令,顺便打探一番。我们还是走着去吧,骑马太引人注意了。”亚瑟出门后对林衍说道。
“这方面你是专业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林衍还没从刚才的酒劲中缓过来,他昏昏沉沉地答道。
二人来到警局门口,警长今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警局门前看着经过的人群。林衍透过窗户随意向屋内扫了一眼,然后一把拉住想要推门进去的亚瑟,轻声说道:“亚瑟,先别进去。你看,里面有情况。”
林衍让亚瑟压低身体,两人一人一边扒住这个窗户边缘向警局内望去。警局内此刻只有马洛伊一位警长,他此刻正坐在桌旁拉着旁边一位穿着白色亚麻上衣,头戴黄色草帽的女士的手正说着什么。看那位女士有些生气的神情,马洛伊警长此刻似乎正在安慰她。因为离得远,再加上警长刻意压低了声音,林衍只模糊地听到几个词:还不能公开,暂时忍受,你才是真爱,跟你一起走。
乖乖,外国人玩的还真是花,看样子马洛伊警长这是公然在警局内大搞婚外情啊,还是在白天,他们不怕有人突然闯进来吗?林衍通过警长的只言片语想到了,在另一边偷看偷听的亚瑟能没想到吗?
亚瑟站起身冲林衍摆摆手说道:“我们进去,先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看警长怎么说。”
懂还是你懂。林衍点点头,给了亚瑟一个意会的眼神。随后亚瑟状似随意地推开了警局的门。
马洛伊警长拉着那位女士的手触电般缩了回来,两人立刻站起身,马洛伊警长有些慌乱地说道:“谁允许你们不敲门就进来了。呃。。。这是考尔索普太太,他是来报案,对,报案的。我说的没错吧,太太?”
那位女士连忙点头道:“对,我是来报案的,既然马洛伊警长已经受理了,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她作势就要离开。
马洛伊警长急忙说道:“请等一下,考尔索普太太,从后门走吧,你从这边回家比较近。”说完,他自以为隐蔽地冲对方使了个眼色。
“哦,对,从这走确实有条近路。”被警长称作考尔索普太太的女士快速走向警局后门,拉开门走了出去。
林衍观察到马洛伊警长似乎松了口气,他看向粗鲁闯进来的二人说道:“现在说吧,你们有什么事这么急着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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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笑了笑,说道:“马洛伊警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公民进入警察局是不需要进行汇报的。”
马洛伊警长狡辩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你们粗鲁的闯进来吓到了考尔索普太太,这有悖于作为一个体面的人该有的教养。”
“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我唐突了。”亚瑟敷衍道。然后话题一转说道:“我们来也没别的事,就是看看有没有活做。”
马洛伊警长重新坐回他书桌前的椅子上,指了指旁边墙上的两张通缉令说道:“喏,现在暂时就这两个人。一个是黑心的药贩子,酒馆里有人声称曾在镇子北边的峡谷里看见过他。另一个是谋杀丈夫的女人,有人说他在坎伯兰瀑布附近扎营,而且据说她不是一个人住在那里。”你要是对他们有兴趣,可以在我这领一份通缉令。
“好的,这活我们接了。”亚瑟干脆地说道。
从警察局出来,林衍有些疑惑地问亚瑟:“我们刚才为什么不把从窗外听到的告诉警长?”
“啊,很简单。因为我们手里没有把柄,光凭我们刚才看到的,是威胁不了人的,除非他们还有后续。”亚瑟耐心解释道。现在,我们先去酒保说的另一家酒馆去看看。
二人来到这间名叫肯尼斯的酒馆,从外观看上去,这间酒馆比史密斯菲尔德酒馆小得多,也相对破旧一些。招牌上写着烈酒的文字,林衍估计这间酒馆以出售烈酒为主。
推门进入酒馆内,今天的客人很少,只有寥寥三位。其中一人在下面的座位上安静地自斟自饮,另外两人则坐在吧台旁边的吧椅上。一个戴眼镜的胖子对趴在吧台上的另一人说道:“先生,你就告诉我吧,76年西尔维娅的酒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趴在吧台上的人醉醺醺地说道:“真没发生什么,就是一些空谈,一些酒后的蠢话而已。”
“不,我想你不明白,卡洛威先生,这不是空谈,这是历史。”戴眼镜的胖子顽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