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同志,你们怎么回事?车厢人来人往,你们怎么能这样追逐打闹?”
叶茉莉从来没有被人在公共场合,这样数落过,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眼神愤恨地看着沈安念。
乘务员看见她们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想着她们是年轻不懂事,教育一番便让她们走了。
沈安念找到自己的铺位,一张下铺,还有一间中铺。
她怕秦母腿脚不便,就把下铺给她,自己住中铺。
叶茉莉恨得直咬牙,一想到沈安念心里便觉得厌恶。
宋柔柔也气恼得厉害,不过越想越觉得沈安念有些眼熟。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说道:“茉莉,你有没有觉得她有些眼熟?”
叶茉莉厌恶地皱起眉,“没有,一点都不眼熟,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女人。”
宋柔柔想了一会儿,忽然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她跟你妈长得好像,怪不得这么眼熟呢。”
叶茉莉从见到沈安念的第一眼,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
但是此刻沈安念已经成为她最讨厌的人,她怎么可能还会将沈安念跟自己的母亲,放在一块儿做对比。
她配跟妈妈相提并论吗。
“这样的一个乡野村姑,怎么可能跟我妈长得像。”
宋柔柔心里直犯嘀咕,长得不像吗,她觉得长得很像呀。
不过看着叶茉莉黑沉沉的脸,她也没有跟她继续争辩下去。
算了,这种事不重要。
华国这么多人呢,有一两个长得像的人,没什么可奇怪的。
这是秦母第一次坐火车,她没想到火车里居然有床,还能睡觉,床铺好了,被子也有。
她把东西塞到床底下,立刻让沈安念换衣服。
这大冷的天,还穿着湿衣服,要是冻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好。
“念念,快去把衣服换上,可别感冒了。”
“妈,我知道了。”
在车上没有那么冷,她换上了一件夹袄,坐在下铺陪秦母聊天。
前路漫漫,谁也不知道秦正祁现在情况如何,坐在一块儿聊天,知道有彼此陪伴,不至于会那么无助。
秦正祁昏睡了一天一夜,终于清醒过来,一个护士过来给他输液,放东西的时候还红着脸朝他笑了下。
听说这位秦营长这次立了大功,要不然也住不到医院最好的单人间,受到医院这样的重视。
他长得这么年轻,又这样英俊,很难不让人倾慕。
她特意让护士长把自己分配到这间病房,跟秦营长当面接触,不知道有多少护士羡慕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