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还找到了苦丁香。&rdo;
&ldo;苦丁香?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还记得从佩蒂约翰袖子上取下的小颗粒吗?&rdo;
&ldo;有点儿印象。&rdo;
她解释说,经检查证明,那小颗粒是苦丁香,拉德医生家里过道上一只钵子里的橘子上也放了些苦丁香。
&ldo;这就像百花香罐一样,能给房间增添香气。此外,他们还在她的保险柜里发现了一摞钞票。有上万元。&rdo;
&ldo;这能说明什么呢?&rdo;
&ldo;能说明什么,我还不知道,哈蒙德。不过你得承认,把那么多现金放在家中的保险柜里,很不正常,值得怀疑。&rdo;
哈蒙德觉得喉咙里堵得慌。他问道:&ldo;武器呢?&rdo;
&ldo;很遗憾,没有发现。&rdo;
他的电话响起来。接待员告诉他,是斯米洛探长的电话。
&ldo;也许是找我。&rdo;斯蒂菲抓起电话,&ldo;我跟他说过我在你办公室。&rdo;
她边听边看表,然后兴奋地说:&ldo;我们马上就去&rdo;。
&ldo;马上去哪儿?&rdo;等她挂上电话,哈蒙德问道。
&ldo;我想,拉德医生意识到日子不好过了,要来接受进一步讯问。&rdo;
虽然他桌上有许多待处理的文件、简报、备忘录、留言,但是他却没有想让斯蒂菲去当他的代表。他得亲自听听阿丽克丝要说些什么,即使是他不想听到的情况。
他感到了一种难以摆脱的恐惧,而且比以前更厉害。斯米洛有一股倔劲,在履行职责、干好本职工作方面是无可指责的。阿丽克丝……见鬼,他也不知道对阿丽克丝应当怎么看。她承认她跟他睡觉是故意害他,可是又不愿意说明原因。除了跟佩蒂约翰及其被杀害一案有关,还会有什么原因呢?
由于心中无数,他感到忧虑。他们一起离开大楼时,他觉得自己仿佛走在流沙上,步履艰难。骄阳似火。空气沉闷。就连斯蒂菲车上的空调也不起作用。他们走上警察局大楼正门的台阶时,他身上已经汗淋淋的了。他跟斯蒂菲一起乘电梯来到斯米洛办公室那层楼。
斯蒂菲敲了敲门,便冲了进去。
&ldo;我们漏掉什么没有?&rdo;
斯米洛没等他们到场就开始了。此刻他对着录音机话筒说:&ldo;地方法务官助理芒戴尔和克罗斯到场。&rdo;接着,他说了说日期和时间。
阿丽克丝转身对着跟在斯蒂菲身后进来的哈蒙德。今天早上,他在床边弯腰跟她吻别的时候,她曾用双手吊住他的脖子,把嘴唇迎上去,接受了一个深长的吻。吻完之后,他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她把头放回枕头上,眼皮发沉、睡眼惺忪地对他深情地微微一笑。
现在他看得出,她的眼睛里露出了跟他一样的恐惧。
相互打过招呼后,弗兰克&iddot;帕金斯说道:&ldo;斯米洛,在你开始之前,我的委托人想对她说过的一些话进行修正。&rdo;
斯蒂菲得意地笑了。斯米洛不动声色,示意阿丽克丝开始。
在可想而知的寂静中,阿丽克丝语气平稳地说:&ldo;在关于去佩蒂约翰顶楼套房的问题上,我以前没有对你们说实话。上星期六下午,我到那里去过。在等他开门的时候,我看见了梅肯县来的那个人走进自己的房间,情况就像他跟你们说的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