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好像是有点儿不对劲,”站在家门外,霸总对月兴叹,“明天我请个精神相关方?面的心理医生之类的,回来给妈看看。”霸弟也深以为然:“是呢,妈没准被逼出双重人?格了。”苏滢雪谨慎地发表意见:“在我们老家,有种说法,这就是被魇着了,得请个大仙儿看看……”兄弟俩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当场表示绝无此种可能。倒是包西西,委婉地表示:“其实吧,没准是你们不太理解的高科技系统什么的,它也能魇着人?……”此话一出,就连苏滢雪都看了眼包老板:“宝,你最近少看点系统文。”世人?皆醉我独醒!包西西迎风落泪,只有她才知道一切的真相!第?二天一早,还在店里?等开店的员工君飞羽,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他的老板。打了几个电话,包西西都没接,这还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君飞羽犹豫了一会,还是关了店门,拿上车钥匙,就去了包西西家。他虽然没进过包西西家门,但是包西西家在哪还是知道的。每次送包老板回家后,他都看一眼顶楼的灯亮了,这才离开。只是这次咚咚咚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有人?回应。君飞羽有点着急,来的路上他已经?沿路看过,并没有看到?哪里?有包西西的身影,该不会这人?在家里?生病了吧?还真被君飞羽料到?了。穿到?这个世界来大半年了,包西西还从没生过病,这次一生病,就来势汹汹。大概还是冬天的池水让她着了凉,后半夜开始,她就觉得自己越来越热,等到?闹铃响了几遍,她却昏昏沉沉地连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谁啊?”对门的婶子被敲门声吵得不耐烦了,刷得一下打开家门,这才早上五点,扰民啊!“对不起对不起。”君飞羽连连道歉,又着急地说,“我老板今早一直没来开门,打电话也不接,昨天她落水了,我怕她发烧迷糊了。”“包老板啊?”婶子经?常从包西西这儿订东西吃,一听这话,也不生气了,着急忙慌地穿好外套走了出来,“哟,小姑娘就一个人?在这儿的,是得看看。”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回应,婶子回阳台看了看包西西那边,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君飞羽已经?开始琢磨报警报备一下开门锁了,却听门转动了几下,开了。包西西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一连串的敲门声,挣扎许久,她终究撑着点力气爬了起来,把门打开了:“霸弟啊,你来啦……”“嚯!”婶子吓了一跳,包老板穿着冬天的家居服,脸被烧得红通通的,“这孩子多少度啊?赶紧还是去医院吧。”包西西无力地摆摆手,看了眼君飞羽:“辛苦你给我买点退烧药回来……我吃了药就行。”“不要紧,我请我家庭医生来。”君飞羽拿出电话准备打给大哥。包西西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按住了君飞羽的手:“算了……去医院吧……”不是这孩子好的不学光学霸总那一套了是吧?治不好她,我要你们所?有人?都给她陪葬!哦,这是宫廷剧霸帝文学乱入了。包西西脑子乱乱的,剧情跑得乱七八糟。而君飞羽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她手好烫!我的心也好烫!隔壁婶子做人?做事也不含糊,不等两个小年轻的推辞,已经?帮包西西整理好了包,装了些餐巾纸保温杯,又问问包西西要了证件装进去,扶着包西西往下走:“去急诊去急诊!”有君飞羽在,也就不麻烦人?家婶子特地送去医院了。在楼底下,包西西谢谢了婶子,便催着她上去睡个回笼觉,自己跟着君飞羽的车走了。婶子家里?人?也醒了,问了问:“隔壁怎么了?”婶子把事情说了一遍,想了想,又点评了一句:“我看这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没准是包老板男朋友。不过回来我得说说小老板,这男娃长得虽然好,心也细,但是爱吹牛,还家庭医生呢,这种吹牛男人?要不得!”君飞羽还不知道自己成了牛皮大王,一路把人?送进了医院急诊部?,化了验开了水配了药,大冬天的,竟然也出了一身汗。输上了冰冰凉凉的液体,包西西也感觉有点儿舒服,只是头脑依旧昏沉,她闭上眼睛,靠在输液椅上。“对不起,”君飞羽很愧疚,“要不然我非拉着你去家里?玩,你也不会落水,还特地为了救我在水里?多呆了那么久。”包西西现在没心思安慰霸弟,她睁开眼睛,指了指不远处的开水房:“你要真不好意思,给我整点热水喝喝。”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喉咙一阵干渴。“好咧!”君飞羽摇动着大尾巴,兴高采烈地在包里?翻到?了保温水杯,接水去了。包西西吨吨吨喝了一大杯温热的水,才觉得舒服许多。再?一睁眼时,就看到?日头已经?高升,旁边坐着的人?,一边发着信息,一边抬头看看自己的吊瓶。“你……”包西西感到?自己体温似乎已经?降下来了,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却突然感到?一阵暖意,再?一看,自己的手下已经?被垫了个热水袋,输液也不怕冷了,“你还挺细心啊?”君飞羽笑了笑:“醒了?”他看了看那个热水袋,解释道:“我养母以前身体不好,一到?冬天就老要跑医院输液,她输液到?最后,手都会变冰,输液时手疼,我爸爸就会给她买个热水袋垫着舒服些。我刚刚看你体温降下来后,手也冷了,就给你也整了一个。”包西西正要表示感谢霸弟,肚子里?却发出了一阵轰鸣。非常默契的,君飞羽的肚子也咕咕叫了。忙了一早上,两人?都饿了。君飞羽站起身来:“嘿,sister,让我们去码头整点薯条吃吃吧!”医院急诊部?对面,刚好有家肯爷爷,正在早餐时间段,热闹非凡。海鸥姐妹十动然拒:“我要吃粥,普通的白?粥就行。”她生病的时候,总想喝些汤汤水水的东西,温暖一下可怜的身体。看了一眼水,还有大半瓶,君飞羽便放心地出去,给两人?买点早饭吃。包西西透过输液室的玻璃窗,目送君飞羽离去。清晨的阳光撒在君飞羽身上,显得人?更?挺拔,又带着一丝可靠。大概身体在虚弱的时候,心灵也有点脆弱,包西西竟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情绪在涌动。这种情愫,在君飞羽回来之后,死得稀巴烂。举着一次性粥杯,吸着吸着,包西西越来越不爽了——“你能不能坐远点,别在我面前吃帕尼尼汉堡啊!”那也太香了,白?粥都瞬间寡淡无味了!包西西头一回在生病时,极度渴望也吃一个大汉堡!君飞羽有点儿委屈,挪了挪屁股,又期期艾艾地把汉堡递了过去:“那你吃嘛,我给你去重买一个。说真的这个一点都不好吃,没你的大白?馒头夹荷包蛋有味。”护士过来换药,正巧听到?二人?对话,立马替包西西拒绝了:“这两天你还是吃得清淡易消化点,出去吃点面条馄饨馒头,少吃这些啊。”包老板心如?死灰,封心锁爱。包西西这一病,cbd的馒头铺便停业了。铺了个空的打工人?纷纷打探消息,这才从苏秘书处,知道包老板生病了。霸总便也知道了自家弟弟“失业”的事,于是趁此机会,打算召唤人?回来继续干活。不想自家弟弟激烈地拒绝:“不行!我现在就是包老板馒头铺的顶梁柱,我是要替包老板做馒头卖的!”君飞羽还真不是吹牛,他自信自己已经?跟包西西学了好些天了,这次就让包西西坐旁边休息,自己来干活。在包老板尝完徒弟的手艺后,她沉痛地贴出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