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妤闭了闭眼,有些想不通究竟是酒精带偏了她的思想,还是释放了她的本能。能确定的是,这酒的度数真的很高。
意识越来越混沌,要是真睡着了倒好,可偏偏她一点困意都没有,大概是因为来时在车里眯过了。
她此刻晕乎乎却又精神很高。
感受到被人很温柔地放在床畔,闻妤两手撑在床上坐得很直,睁着眼睛看着他在和pr沟通,而后pr微笑着离开了套房。
又是用她听不懂的德语。
闻妤觉得胸腔莫名地涌上来阵烦躁,她想不通缘何而起。白皙纤细的小腿从黑色礼裙里探出,穿高跟鞋的脚尖一晃一晃的。
喉咙很干,嘴唇也很干,她抿了下唇瓣,声音有些嘟囔:“你刚跟她说什么?”
谈让平静回答:“让她送来一杯蜂蜜水。”
“我不信。”闻妤几乎是不经过思考,想什么就说什么:“那你为什么要对她笑?”
“我没有。”
“你有。”
谈让看着她脸,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似乎是想从她的表情中窥见一丝心虚。然而并没有,她的表情特别笃定。
喝醉了冤枉人都这么理直气壮。
“妤妤,你要讲道理……”这话没说完,谈让自己倒先轻轻扯唇笑了下,他怎么会试图让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
门铃在这时响起,pr动作很快,服务态度极好地递上蜂蜜水,并询问还有其他需要吗。
谈让单手接过蜂蜜水,说:“没有。”
房间门再度合上,谈让走至床边,发现闻妤保持着坐直的动作,在看到他手中的蜂蜜水时,眼睛亮了下。
他将蜂蜜水递给她:“能自己喝吗?不能的话我喂你。”
在听到前半句时,闻妤点了点头,到后半句她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是不用他喂,还是不能自己喝?
“要还是不要?说话。”
他语气明明不重,可闻妤无端觉得委屈,眼眶顿时氤氲,随后便凝结成泪珠划落脸颊。声音抽泣:“你以前都会喂我喝水的,那天下很大的雪,我感冒了……”
她有点语无伦次。
谈让指腹擦过她眼睫,声音轻得像哄人:“乖,喝水。”
他将杯沿对准她唇瓣的位置。
闻妤没了声音,低头小口小口地轻啜着。
杯子里的蜂蜜水下去了三分之一,随后她推开水杯。
谈让将水杯放在桌面,抽了张纸巾仔细替她擦拭唇畔挂着的水痕。而后拿来酒店的一次性白色拖鞋,蹲下身,替她解开高跟鞋的卡扣。
闻妤垂着眼睛,看到他黑色柔软碎发,像一只忠诚的大型犬在求摸摸。脑袋在这时发昏,她伸出手。
一个完全下意识的动作,她揉了揉,他的发丝在她指缝里,黑色的发,白皙的手,鲜明至极的对比。
谈让的手停滞了一瞬,卡扣被解开,他将她的高跟鞋脱下。他没有站起身,以一种臣服的姿态抬头望她。
他知道,她的动作像在摸一条狗。
但如果主人是她。
当狗又何尝不可。
四目相对,闻妤收回手,想说什么可脑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