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语,她又继续责问道:“你这是赤-裸裸的趁人之危!”
男人低下头,带着慑人的专注,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许是室内流光滟影,连带着他的声音都有几分慵懒低沉:
“诺诺,忘记我从前教过你什么了?厚颜无耻和胆大包天是生意场上的两大支柱。我是个资本家,不是慈善家。这次的事件是唐子楠自作孽,怪不得别人。Hehaditcoming。(他自找的)即使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这么做。”
他细细观摩着她不自然的面容,喃喃道:“不过诺诺,你能第一时间来找我,我真高兴。记得刚结婚时,我怎么跟你说的?闯再大的祸或是遇到再困难的问题都没关系,但前提是你第一个告诉我。”
他舒了一口气,隔着午后疏朗的阳光,他纤长的指替她梳理着额前的发,眉梢眼角俱是淡淡笑意,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将之称为“宠溺”。
“亲爱的,现在你总算能做到了。”
他们结婚两年,离婚两年,可此刻她的心跳得居然如同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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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赵子龙才惶诚惶恐地走进办公室。房间里只有顾言一人,已经解开西服,扯下领带。他锁骨分明,精瘦但不瘦弱,就连件寻常衬衫都能穿得又风尘又风骚。
他淡淡地瞥了赵子龙一眼,把刚才脱下西服外套扔在他身上:“丢掉。”
“……啊?”
“我现在身上的味道比烤肠好不了多少。”顾言低头嗅了嗅衣领,眉头拧得更深了,“真要命,她是喷了驱蚊水还是什么。”
赵子龙原先还有些惴惴不安,看到他紧绷的面容后,忽然意识到,他是在说刚才那个被招来演戏的秘书,忙狗腿地跟着搭腔:“您是说她的香水太浓了?”
顾言点点头,眼中满是不耐:“还有空气丝袜的味道。”
赵子龙咽了咽口水。连这也能嗅出来?
顾言并未多说,换了套衣服就出了公司,一路飙车。
于是,苏一诺转悠了一圈回到唐子楠给她定的酒店套房时,就看到房门大开,而某男戴着隔热手套,在厨房里叮叮咚咚捣鼓个不停。
“你怎么在这里?”
顾言没理她,继续小心翼翼地从烤箱里往外搬东西。
她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住烤箱的把手:“顾言,我问你怎么在这里!!”
“诺诺,你是复读机?我没失聪。”男人终于抬起头来。
苏一诺翻了个白眼,举起双手。她永远说不过他,可惹不起她还躲得起。正打算甩手朝门外走,却被他从身后一个熊抱,牢牢锁在怀里。
她左右挣不开,前一秒刚欲张口骂他,后一秒他的薄唇就贴上了她的面颊:“嘘。亲爱的,我饿了,我投降。”
他笑吟吟地看着她,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块甜点:“张嘴。赏你一个本少亲手做的蛋挞。”
女人抬头看着他,看看蛋挞,又看看他。
琢磨了半晌,终于讨价还价地说:“俩。”
顾言脚下一虚,一脸黑线。本以为这女人思考半天能有什么高觉悟的条件,原来就只要俩蛋挞……这女人这辈子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苏一诺从他怀里出来,拿过蛋挞坐到吧台上。刚咬了一口,等咬第二口时,面前突然里多了一只鼻子。顾言像个巨婴似地打量着她手里的食物。
她被吓得猛地向后一仰,愤怒地看着灯光下那双亮闪闪的眼睛:“顾言,你到底想干嘛?!”
男人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无辜地看着她:“哦,我只是觉得你这只比较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