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娟愣了一下,“奴婢没考虑那么多,奴婢觉得那么多商铺和田庄,这么多年的经营,王爷怎么可能一点存银都没有,他若不是成心为难王妃,就一定是私吞贪墨了王爷的这些银子,监守自盗。”
虽然鸣娟这丫头有时太意气用事,说话不加思考,可她这话说得没错。
王爷独立王府这么多年,手下商铺田庄无数,就算南部大旱,影响生意,可若说连王府日常开销都支撑不了,实在叫人难以相信。
除非他将王爷的银子全部揣进了自己的腰包,可这么大的动静,他又是怎么瞒过容承的眼睛?
不过转念一想,容承从不过问这些,似乎瞒着他又很容易。
“如今南部大旱是事实,生意又的确不如以往,我若现在去找王爷说此事,倒时刘管家拿天灾之事倒打一耙,只会让王爷觉得是我管家不当,挥霍了银子又去为难刘管家。”
江瑾瑜思来想去,就算她觉得这刘管家问题很大,但此时时机不对,她并不打算让容承知道这件事,
若是不能掌握充足的证据,有十足的把握,她便是选择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再者府里每日那么多事,若是事事都去烦扰容承,那要她这王妃还有何用?
“可这帐上马上就要没银子了,奴婢是担忧,到时府上这么多人该怎么养活?”
“若是拿不出银子,王妃岂不是会更难做?”
江瑾瑜如何不知若真的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怕她这位王妃会颜面尽失,整个京师都会说她管家无方。
“不急,这不是还能撑二十天吗。”
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她儿时那么难的时候,她都有办法活下来,她身无分文也一样在长街支起了胭脂摊,不用再以乞讨为生,和母亲过上安定的生活,如今她也相信,没有什么事是她解决不了的。
每日她见钱嬷嬷都是叫人去请,今日她面上虽未动声色,可到底心里也是急的,就亲自去钱嬷嬷的院中去寻。
江瑾瑜还是第一次来钱嬷嬷的院子,她刚走到门前,便听到屋里传出钱嬷嬷的声音。
“菩萨保佑,保佑王爷此行通疆安然无恙,平安归来,保佑这封书信不用交到王妃手中,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江瑾瑜听得真切,心里却疑惑,王爷他去了通疆,这事她怎么不知?
“嬷嬷?”房门半掩着,她试探的问,“我能进来吗?”
她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好好问个清楚,通疆那么危险,王爷去那里做什么,还有方才钱嬷嬷说的什么信,容承为什么给她留信,他们在隐瞒着她什么?
钱嬷嬷听到王妃的声音,心里一惊,往日端庄持重的她,此刻却是掩盖不住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