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深呼吸,抬手又放下,不敢碰脖子上的伤口。
她抹了一下锁骨,一手血。
他回身瞥了她一眼,眼眸里印着烛光,长柄马刀在他手里漂亮得打转,他随手一扔,那马刀咔地一声,没入不远处的兵器架上。
随着少年的离去,火把与人影各回各家。
徐栀后悔看了这出热闹,装睡不好吗?
她坐回床边,门打开,兰二姐和另一个年轻青年匆匆走进来。
二人长得相似地俊秀——高糊美颜版的。
“你没事吧?嘉林,再找一卷麻布来。”
嘉林愣愣瞥了眼徐栀:“嗳。”
他拿来一卷麻布,又端来一盆水。
兰二姐为徐栀瞧伤:“嗐,我方才在外头看你脸色苍白,还以为你又负了多重的伤,不过如此。”
徐栀:……这还不重?差点要人命的好吧!
会留疤什么的徐栀都懒得说了。
她把左脚盘到床上,随意坐着,任凭兰二姐为她戴上“麻布choker”。
“你伤势虽重,却好的极快。我不会武功,但也看出你有异于常人的内功与内力,这等功力,怕是放在整个江湖都是能叫得上名头的,沦落至此,怕是有什么仇家吧?”
那兰二姐警惕地偏头望徐栀,观察她的神态:“今日死的那个,是云家二房的小姐,来妖风寨偷东西被寨主逮到了,本来很安分,据说是见了什么玉佩,以为有人来救她,竟逃狱了……”
“那玉佩,是刘家的身上带的,说是四日前山下捡的。”
四日前?
徐栀心里一凛。
兰二姐是在暗示她,她也是四日前出现的,这玉佩可能和她有关联。
徐栀:反正不能乱认,一个不小心,脑袋没了。
小说、电视剧里,不都说这种土匪寨,汇聚的都是官场沦落、背着血海深仇、甚至通缉令的人吗?
江湖之大,保不齐这之中有什么弯弯绕绕,最后发现自己是她们仇人,把她当场烤了也说不定。
徐栀决定装傻:“嗐,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做人可本分了,没什么仇家的。”
本分?
兰二姐轻笑:“就你方才说那种话,便是个嘴上没把门的,与本分绝搭不上边。”
徐栀:哪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