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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ldo;你以为你是谁呀，大卫&iddot;林登?难道你总是这样宽恕别人?这样无视别人的过错?否则就是‐‐&rdo;我挥了一下铲子。&ldo;为了获取女人的欢心，你就这么自轻自贱到可以忽视她对你做的一切吗?&rdo;

他不禁有些畏缩。

&ldo;对不起。&rdo;我含糊不清地说道。&ldo;刚才过分了。&rdo;

但他已经站了起来，把椅子推拢餐桌。&ldo;我以为我们可以理性地谈谈这个问题，但看来我错了。你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女人，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或许现在我知道原因了。&rdo;

&ldo;你混蛋!&rdo;我用铲子乱戳锅里的煎蛋‐‐蛋卷这时已经又干又硬。&ldo;你混蛋，大卫&iddot;林登!&rdo;

他转过身去，脸色忧伤而平静。不知怎么的，他越冷静、越理性，我的火气就越大。那副贵族范儿，见他妈的鬼去。

&ldo;哼，说穿了恐怕没那么奇怪。&rdo;我挥着铲子。&ldo;就因为莱尔&iddot;戈特利布是你母亲!&rdo;

&ldo;什么?&rdo;

见鬼。我端起煎锅，想把煎过头了的蛋卷刮进废料盘。可我忘了煎锅还很烫，一下子就从手中掉落，&ldo;哗啦&rdo;一声砸到了地板上。&ldo;真他妈见鬼了!&rdo;

他后退一步回到厨房。&ldo;刚才说什么?&rdo;

&ldo;忘了吧。我什么也没说。&rdo;我猛地拉开冷水管，把烫着的指头伸到了水龙头下面。

突然间，大卫来到我身后，把我转过去与他四目相对。他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脖子上青筋暴起，两眼从煎锅扫视到我的手指，似乎在确认我没有受伤。然后说道：&ldo;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因为莱尔&iddot;戈特利布是我母亲?&rdo;

我试图挣脱他的双手。&ldo;没什么。我说的气话。&rdo;

他的下巴颤抖起来，冷静沉着不见了。&ldo;你有什么东西瞒着我。到底是什么?&rdo;

我感到胃里一阵绞痛。&ldo;你不想知道的!&rdo;

&ldo;艾利，如果你知道我的家庭情况，无论是什么，请一定要告诉我。&rdo;他摇晃着我：&ldo;一定，一定!&rdo;

冰箱里传出压缩机的运转声，煎锅里飘出黄油的气味。他紧紧抓住我的双臂。我强忍住眼泪。

&ldo;我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我不想伤害你。&rdo;

但他的眼神告诉我，已经太晚了。我走到了客厅，他跟了进来。我从包里掏出那部有声新闻片。&ldo;这是四十年代的新闻片，有关铆工露丝的。里面有你母亲，也有保罗&iddot;艾弗森。&rdo;我试图把目光移开，可他的脸就在我眼前晃动。&ldo;你母亲和保罗&iddot;艾弗森有私情。是战争期间。当时库尔特&iddot;魏斯在海外。&rdo;

他眯起眼睛，满脸的不相信。

&ldo;他们住在郎代尔的一栋公寓里。&rdo;我停顿了一下。&ldo;她有了身孕，大卫。库尔特&iddot;魏斯不是你的生父，保罗&iddot;艾弗森才是。&rdo;我把录像带递给他。&ldo;全都在里面。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rdo;

他凝视着手里的录像带，然后端详着我的脸。

我避开他的目光，只觉得我和他结束了。

&ldo;不止这些吧，对吗?&rdo;

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ldo;全都告诉我，&rdo;他声音刺耳。&ldo;马上!&rdo;

&ldo;战争结束后，你母亲就离开了艾弗森，回到了库尔特身边，&rdo;我声音很低。&ldo;大约一周以后，艾弗森就自杀了。&rdo;

他等着我说完。

&ldo;但我认为，他自杀以前，杀害了库尔特&iddot;魏斯。&rdo;

第42章

第二天一早，天空犹如滤过一般纯净，只有天边飘荡着一缕薄云。我一起来就拨打大卫酒店房间里的电话，没人接;心里一下子变得沉重乏味。我强迫自己起床，去跟帕姆&iddot;赫德尔斯顿见面。

她说我们已经争取到一些时间：之前她送去一些材料，证明这个账户在办理离婚期间已经关闭，那以后巴里做的那些事，我毫不知情。芝加哥证券答应帕姆，等他们的调查员找到巴里之后再处理，为此要填一份延期诉讼申请。

然后我去找麦克，录了一条临时音轨。最后还是会找一位专业配音员，但现在还没想好要男声还是女声，眼下就暂时用我的声音。

音轨添加完成后，我和汉克看了一下巨人城的镜头，然后讨论片子的节奏。麦克拍了不少b卷镜头1、欢呼的群众、笑脸、缤纷的美国风物。我们想追求的画面是激情、成就，甚至要表达出一种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我们听了一些能加强这方面效果的音乐素材，汉克说下周能出一个初步的剪辑版。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在翻阅录制记录。

我去医院把父亲接回养老院，晚饭叫了中餐。等他在椅子上睡着了，我才悄悄离开。回到家里，我又打电话给丽嘉酒店。这次我直接转到前台，得知大卫已经退房了。我打到他办公室，但东海岸时间已经过了五点，他不在公司。我打他家的电话，是电话答录机。一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就会停跳一拍。

&ldo;大卫，是我。&rdo;我清了清嗓子。&ldo;即使你再也不想跟我说话了，我也不怪你。我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借口。我可以推说是压力太大，说我前夫炒股亏损50万美元，我太惊慌，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说玛丽安&iddot;艾弗森她父亲，也是你父亲的事情，说我对我父亲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还有遭遇那次入室盗窃，还有几周前一个孩子在马路上遭到枪击等等。所有这些事，我早就该告诉你。但我拿不准，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有……嗯……不重要了。这些都不是欺骗的理由，也不是我应该让你如此痛苦的借口。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