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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ldo;这个……的确有点事儿，&rdo;我承认道。

&ldo;嗯。&rdo;

&ldo;我需要你帮个忙。&rdo;然后提到他曾经说过砸脑袋发电邮的事。

还没说完，他就往后退。&ldo;没门儿。我不做告密者。&rdo;

&ldo;哺哺，我知道你讲义气。可是发生了些事情。弗莱希曼太太，就是他的房东，不明不白地死了。就在我去的当天。&rdo;他把脸转向一边。&ldo;我把他的衣物放进了我的车子。说来话长。总之，我带回了家;几天以后就遭到了入室盗窃。本的东西被盗了。&rdo;

他把玩着打火机。

&ldo;我想不出谁会要那些衣物，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觉得肯定和本有关。&rdo;

一辆小车呼啸而过。哺哺猛地抬起头来。一辆厢式货车又从旁经过，然后是一辆褐色的卡特拉斯，里面有两个身影。我胃里一翻。目光追着那辆车，直到它转过拐角。

&ldo;干吗跟我说这些废话?&rdo;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停下，我开始责备自己，你简直患了妄想症。&ldo;我……我记得你说，他一直在图书馆给别人发邮件，就想着或许你能帮我。&rdo;

他手握打火机，仔细查看;然后看着我。&ldo;我什么都不知道，夫人。就算我知道，也不会给你说。&rdo;但他的声音中浸入了新的东西：反抗，或是恐惧。

&ldo;听着，&rdo;我说，&ldo;我知道你不应该说出本在图书馆的事情，我肯定会守口如瓶。不过我需要知道具体情况。&rdo;

他背起包开始走开。&ldo;求求你，别走。我吓怕了，哺哺。我和我女儿住在一起，就我们两人;闯入我家和露丝家的是同一伙人。他们可能与露丝的死有关，他们也知道我家住哪儿。要是他们再来，我该怎么办?&rdo;我听见自己声音中的绝望。&ldo;我必须采取行动，警察压根不顶用。&rdo;

&ldo;这你倒说对了。&rdo;他边说边走。

&ldo;哺哺，我并不指望你会在乎我或我的女儿。可本是你的朋友，他无论做了什么对他来说都是很重要的，重要到90多岁了还要学会上网发邮件。那么现在，好啦，我不知该怎么给你说，但我一直认为，他需要我们的帮助，尤其是你的帮助。&rdo;

他停住了脚步。一辆金属外壳的油罐车从旁驶过，圆筒形的车身波浪起伏般地反射出他蓝黑色的身影。他转过身来：&ldo;我不知道他究竟干了些什么，只知道他很害怕。&rdo;

我看出他脸色中的恐惧。&ldo;他怕什么?&rdo;

&ldo;他说，有人发现了他，要弄死他。&rdo;

&ldo;有人要杀死他?&rdo;

&ldo;还说他的时间不多了。&rdo;

我看着街对面的美国退伍军人协会大厅门口;刚才在图书馆见到的那位老人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一只手臂下面依然夹着那一摞书。&ldo;你是说由于他发了邮件而被人跟踪?&rdo;

他不看我的眼睛。

&ldo;他给谁发邮件?&rdo;

他摆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