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散着自己的白发,烈焰般的红唇配上她白皙的脸,她头上戴的红牡丹也只配做她的陪衬。
黑色的衣裙,裙上是若隐若现的红牡丹,脖子上还戴着一条红丝带,手里拿着一把白羽绒毛扇。
黑纱裙摆将她的腿显的若隐若现,脚上还没穿鞋。
主殿内很少有外人进入,除非特许,主殿内也就几个属下,见月吟出现,属下们纷纷行礼,“参见宗主,宁大人。”
宁淡淡的开口,“都退下吧。”
两旁的人都退了出去。
在人全都退了出去后,主殿大门被关上。
月吟用轻功飞身落到司佑锦的面前,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
凑到司佑锦的面前便像幼时一般挑起司佑锦的下巴,有些不悦的说到,“哎呀呀,怎么脸上多了这么个可怖的面具啊。”
“杀人太多,会害怕吧,所以才要藏起自己。”月吟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触动司佑锦的心弦。
司佑锦因为这一句话脑海里满是这些年常做的噩梦,那些自己手刃的敌人从地狱爬出来缠着自己。
想到这司佑锦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月吟自然是感受到了司佑锦这微微的反应,一把抱住了司佑锦,把司佑锦搂进自己的怀里。
像幼时安慰司佑锦一样,轻轻的拍着司佑锦的背,轻声安慰,“别害怕,你的背后还有师傅我,还有池樱。瑾璇已经做的很棒了。”
司佑锦也抱住了月吟,哭了,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这些年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真是让这个孩子受了不少委屈。
月吟对司佑锦而言是自己的师傅,实际上对司佑锦而言,月吟更像是司佑锦心里的母亲一般,会护着自己,用自己的方法温柔着司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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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看着面前的场景不由得笑了笑。
初见司佑锦时,他还那么小,后来他走时,也还只是个孩子,那时候那个孩子还不及自己胸口高,脸上的稚气未脱。
现如今回来了,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比月吟都高出了半个头,快和自己一般高了。
每次听闻她在边关的事情,都不由得为这个孩子感到骄傲。虽然也很为这个孩子担心。
每每听到这个孩子受了重伤,都不由得为她捏一把汗,好在军营的军医里也有一部分自己人,也算是替这个孩子瞒了不少次。
都在想,她伤的怎么样了,她的秘密没被发现吧。
要知道司佑锦的秘密,可算的上是欺君了。
月吟抱着司佑锦,眼泪如同珍珠一般滚落,一直安慰着司佑锦,“没事了,不用害怕了。”
池樱看着这个场景也不由得鼻头一酸。
司佑锦抱着月吟单手摘下面具,而后擦着眼泪。
月吟破涕为笑,从腰间拿出帕子松开司佑锦,要为司佑锦擦眼泪,“你瞧瞧你,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来,我为你擦擦。”
司佑锦放下擦眼泪的手,对着月吟露出了个笑容,月吟原本想到为司佑锦擦泪的手愣在半空。
怔怔的看着司佑锦的脸。
此时的司佑锦笑着,阳光透过树荫照进殿内的窗撒在他的身上,桃花眼,樱桃唇,小翘鼻,蛾眉皓齿,标准的鹅蛋脸,看起来小巧精致。
她一笑,泪水粘在睫毛上,光撒在她脸上透过晶莹的泪珠,墨色的眸子里映着的世界都仿佛温柔了许多。
她的眼睛熠熠生辉,就好似春日融化了冬雪,春风拂来花香轻轻的吹在脸上,吹的人心都暖了。
只此一笑,便让人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