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才是最在乎感情的那一个,不是吗?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的日子里,司佑锦派兵迎战了好几次,打的对方连连败退。
而齐佩煊此时体内的蛊毒从一月发作一次变成了现在的半月便会发作一次。
在写着东西的齐佩煊拿着手的笔不断地颤抖着,左手一把抓住了自己右手的手腕不由得站起了身子。
剑眉微蹙,全身上下万蚁蚀骨般的疼痛让他弓起了自己的脊背。
鼻血从鼻尖滴落坠落纸上溅起一朵红梅。
齐佩煊再也站不住倒在了地上,椅子也被撞翻在地,齐佩煊喘着粗气,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
微微抬眸看向了那画卷,画中人巧笑嫣然。
齐佩煊微微勾起嘴角,只是微微唤出了画中人的名字,便昏死了过去。
而司佑锦此时在大帐里已经睡下了,再次梦到了那个梦。
一个一身银甲的自己坐在尸山之上,鬼虎面具凌厉,身后是繁华的京都。
另一个自己一身罗裙,头戴簪花,身边站着的都是自己的至亲至爱。
那一身女儿装扮的自己笑的开心,她看向自己,张口说了句,“瑾璇,来啊。”
而另一边坐在尸山之上,一身银甲的自己,是指拿着长枪,坐在那,一言未发,眸子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自己。
缓缓地迈开步子,一步,两步······
步子愈来愈快,跑向了那一身红衣的自己。
这一次,她想成为真正的自己,只做瑾璇。
红色罗裙的瑾璇消失,自己扑进了月吟的怀抱。
身边的宁扯着齐佩煊手里的锦盒大骂齐佩煊,“你小子,这是我第20盒私房了!不能再给你师傅了!”
司中喝着美酒,池樱和虹抱着孩子,葶春和义端也牵着孩子在一旁。
真好,真好······
司佑锦睁开了眸子,虽然烛火已经熄灭,但是大帐中月光可以穿进来,也不算太暗。
从枕头下摸出了齐佩煊送给自己的陶笛。
借着月光看着上面的两句小诗露出了温柔一笑。
等到育荒全部歼灭,她想要自私一点。
她一定会自私一点,做一做瑾璇。
只做瑾璇。
而第二天一大早护国将军府就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护国将军府内,孙鸽被自己的陪嫁丫鬟珠绣用一把匕首抵住了脖子。
那保养的很好的姣好面容出现了惊恐之色,白皙的脖颈上因为匕首刮破了皮肤渗出一点点血迹。
将军府内的小厮手里拿着刀具看着珠绣,珠绣那明晃晃的匕首架在孙鸽的脖子上,孙鸽大呼:“退下,你们都退下!”
“珠绣,珠绣,我们有话好说,我们有话好说啊······”
珠绣的匕首抵着孙鸽的脖子,“夫人,辛苦你和我走一趟了。”
“好好好,我和你走,你小心手中的匕首,别······”孙鸽一脸恐惧。
珠绣让孙鸽跟着走,还让孙鸽让那些小厮给自己让开了道路。
一出将军府就有一批黑衣人和小厮们缠斗在了一起,珠绣则是带着孙鸽走了。
等到司中收到消息匆匆的赶回来的时候,育荒的众人都已经撤离,看着部分负伤的家丁,再看着这个将军府的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