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星河坏笑:“男女有别。你老是跑到琉璃殿来,宫里人会误会的。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萧怜怜挣扎道:“公子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么?你与太后交恶,被大臣们厌憎,这样下去你想过你的结局么?”
狐星河起身背对着萧怜怜,不想再与萧怜怜做这种无谓的辩论。
狐星河的声音带着冷淡,颇有些意兴阑珊:“该说的你也说完了,我也累了,果儿送姑娘出去吧。”
他的视线跨越这红砖绿瓦,直望向远处斜阳沉沉的天际,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
狐星河嗤笑道:“若是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护不住,又算得了什么帝王呢?”
他记忆中的武睿帝君,绝非是那种受到别人逼迫就会妥协人。若是炎帝因为这点压力就惩罚狐星河来平息大臣的愤怒,那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他花什么心思。
“阿狐之言,说到寡人心坎里去了。”
一道声音如清泉如珠玉,琅琅动听,自狐星河身后传来。
狐星河身子一抖,方才心头涌上的那点豪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他紧张兮兮地转过身子,才看到身后的人都一动不敢动地看着他,想来是炎帝让众人不要发出声音。
狐星河冲炎帝讪笑道:“陛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舒曲离勾起鲜红的唇角:“来了有一会儿了,只是阿狐方才正在与人对坐交谈,寡人不便现身,就在外面站了会儿。”
意思是刚才狐星河与萧怜怜的交谈,炎帝全都都听到了。
狐星河还没多大反应,萧怜怜的脸却一下子变得煞白,额头不住冒出冷汗。她嗫嚅着想要开口,炎帝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看在寡人那位母后的份上,寡人不问罪于你。若是知趣,老老实实侍奉在太后身边,不要出现在寡人跟前,更不要出现在寡人的阿狐身边。”
萧怜怜颓然跌倒在地上,仿佛被抽干所有力气,身子颤抖不已。她强撑着对着炎帝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让太后身边的侍女搀扶着回去了。
“阿狐,过来。”
舒曲离站在庭院中的观景池便,冲狐星河招了招手,就像在唤一只小宠物一般。
狐星河巴巴地过去了。
舒曲离指着池子里的清澈发寒的池水道:“来洗洗耳朵,莫让那些污言秽语弄脏了。”
狐星河:“……”
好在舒曲离没真让狐星河蹲在这池子边上洗耳朵,只是说笑一句,狐星河求个饶也就过去了。
按照炎帝的脾气,是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