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曲离的手搭在狐星河的脖颈处,手指若有若无地在狐星河脖颈处摩挲。
舒曲离的头靠了过来,靠在狐星河肩膀上,在狐星河耳边吐气:“阿狐是害怕了?”
狐星河心里一紧,忙道:“陛下在阿狐身边,阿狐就不怕。”
“呵。”舒曲离的笑声冰冷,垂下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阴翳。
他又抽了口气,似乎是头疼得受不了了,眉头一皱,对众人道:“丢下去罢。”
侍卫闻言,立刻架起那个宫人。那宫人吓得肝胆欲裂,声嘶力竭叫道:“陛下,小的错了,小的不该撒谎!都是太后的主意,太后让小的把狐公子带到禁地去的!陛下!”
侍卫的动作没有停,不顾宫人的挣扎,将宫人丢进蛇坑中。
宫人的身体瞬间被各色的毒蛇覆盖,如同掉进流沙坑中,挣扎得越快,下陷得越快。让人胆寒的啃食声传来,呼救声渐渐平息,最后只剩下蛇类鳞片纠缠的摩擦声。
狐星河的心在剧烈跳动,眼睁睁地看着,脸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惨烈的死法,他的心脏有些受不了。
此时,舒曲离的头痛缓解许多,眉头渐舒。
他眉眼幽邃,凛冽无比,看着群蛇缠绕的蛇坑,冷漠地宣判了宫人的罪状:“陷害主子,污蔑太后,死罪。”
他的嘴唇勾起,看着面色苍白的狐星河,头又懒懒靠了过去,手里把玩着狐星河的微凉的发丝:“阿狐,你说寡人把你丢下去如何?”
狐星河身子一僵:“一点也不好!”
舒曲离凑近狐星河耳边:“为何?你可知私入禁地的人都死了。”
狐星河闭眼,睫毛在颤抖:“阿狐不知那是禁地,否则即便借阿狐一百个胆子,阿狐也不敢进去!”
舒曲离笑道:“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狐星河身子一软跪在舒曲离腿边,哭道:“阿狐错了,陛下……”
舒曲离早等着狐星河这出。戏弄够狐星河,这才心满意足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他带到寡人的寝宫,寡人要好好惩治他……”
……
炎帝寝宫,天元殿。
狐星河尚不知炎帝会如何处置他,不过到底不用被丢进蛇坑,狐星河松了口气。
狐星河被带到的是寝宫的内部,炎帝睡觉的地方。这还是狐星河第一次进来,他好奇地打量着。
寝宫里面纱帘重重。深红色的纱帘重重遮掩下,狐星河只能隐隐看到后面的漆床和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