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同沫瑾夜谈之后,两人都未再提及此事,这日子该怎么过仍是怎么过。
其间,到是又出了桩大喜事,便是林温与若兰的事儿。
自打赵言同林温在安素阁门**谈之后,不过隔了一日,林温便正经八百的请了个说媒的,带着聘礼上了门来,正正经经的按着三媒六聘的路子走了一回。
赵言自是不必说,原就想着能替安素阁里的姐妹们寻个好归宿,而沫瑾早就瞧出若兰他们二人的郎情妾意,也盼着他们能早日成婚,有情人终成眷属。
安素阁里的姐妹们虽说要闹,整得若兰娇羞不已,但心底里还是欢喜得不得了,她们都是经过伤痛之人,有些甚至是被负心之人所伤,虽有顾忌,但看到此时林温的诚意,仍是由衷地替若兰开心。
人生于世,若得一心人相伴终生,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安康。
最终,赵言替若兰做了主,与林温敲定了婚事。
林温生怕委屈了若兰,执意要将婚事办得体体面面,便将两人的婚期定于月底的腊月二十八,好让他做好准备,也给了沫瑾她们喘息的机会。
怜儿的婚事办得急,已让他们忙得焦头烂额的,这口气还未缓过来,实在没那份精力紧接着再办一场婚事。
定了婚期之后,若兰似也想通了,与林温也不再推三阻四的,按着赵言的话说,她以往那叫欲盖弥障,女子家家的脸皮子薄,实在不好意思去打探林温的真心意,如今有她们出面,她安了心,自然也不再端着了。
而这桩喜事的高兴劲儿还未过去,却又出了件事儿,将沫瑾震得措手不及。
这一日,沫瑾正站在柜台后做着往常的事儿,梁晴便急步匆匆地奔了进来,绕过柜台拉住沫瑾的手便往后院走。
沫瑾冷不防被她拽住,连个反抗都来不及,只能踉跄地跟着她往后头走。
“嗳,你这是做什么啊?”
赵言原本倚在柜台角落的柜子旁打着盹儿,听到响动瞬间便清醒过来,瞪大了双眼看着梁晴拉着赵言进了后院,忙站稳身子跟了上去。
梁晴只是将沫瑾拉到了后院,站于天井正中的大树之下,重重地捏着沫瑾的手。
“瑾姐姐,有桩事儿,我在心里憋了许久,想来想去,觉着还是告诉你的好。”梁晴纠结着眉头,望着她半晌,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虽说大哥一直阻挠我,觉着我将此事告之于你,也是于事无补,不过是对你的又一次伤害,只是我实在忍不住了。”
“连你大哥都说还是不告诉沫瑾的好,那你就该听他的话,什么都别说。”
沫瑾还来不及问到底她指得是何事,便听到赵言讪讪地声音,不由撇头看去。
此时,赵言正单手挑着帘子,倚着门棂望着她们,一迎上她们的目光,这才迈步走了过来。
“可是,不告诉瑾姐姐的话,我觉得对她太不公平了。”梁晴看着大步而来的人说着。
“相较于此,我还是相信你大哥的话,若他都觉得还是不说为好,那你又何必再告诉她呢。”赵言说着,转而看向沫瑾,见她一脸的凝重,怔怔地望着自己,无奈地溢出了一声轻叹:“好吧,沫瑾你自个儿做主,听与不听都随你。”
沫瑾迟疑地点了点头。
虽说,她亦觉得自个儿应听梁仲的,依着他待自己的好,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害她的,只是,听梁晴的口气,此事事关于己,又怎能置之不理。
“晴儿,你说罢,到底是何事?”
她说了一大堆得话,然却连一句正事都未曾提及, 到是让沫瑾越发的急切。
“瑾姐姐,原来东宫的那位岚良娣昔日根本不曾有孕,那个流掉的孩子根本未曾存在过。”梁晴紧紧握着沫瑾的说,定定地说着。
沫瑾怔了怔,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梁晴说了什么,她怎觉得有些听不明白了,她说的是岚月么?岚月没有孩子?那那时候她掉的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她的孩子是假的?”赵言比沫瑾先回过神来,瞪大了双眼怒气冲冲地望着梁晴,将梁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是,是啊。”梁晴怯怯地望着赵言一眼,转而看向身旁的沫瑾,见她仍是一副呆呆出神的模样,不由多望了几眼。
赵言隐隐也有些忧心。
想那时,便是因了岚月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才害得沫瑾成了如今这般明明活着,却不得不装着已死的局面,若非如此,想她与李旭也定然不会是眼下的样子。
“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