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很正常,仅仅是例行检查一般,又将她昨晚可能注射的药剂取走了,甚至都没再进行其他的举动。宫野志保侧头还能看见那个药瓶上贴着的标,认出只是一个单纯的退烧用的药。一切都正常的仿佛她真的是一个这个年纪的孩子,进这家医院也仅仅只是因为昨夜的高烧。当医生开始讲一些注意事项的时候,宫野志保将头转了回来,目光从正十分关注,时不时点头听医生话语的阿笠博士,以及依旧很稳地坐在那里,却能够明显看出占主导地位的少年身上划过。她最终以一种乖顺、内向的态度垂下眼眸,将眼眸中冷静与思考的神色掩盖,而表情上流露出来的紧张与不安依旧维持着。就目前来看,这些医生所表现出来的显示他们并未察觉出问题——不管是否是伪装,对方既然选择了保持这一表面上的平静,那么她为了自身的安危,自然也不会深究与主动去挑破。所以留给宫野志保的下一个难题是她该想出一个怎样的理由去解释自己为何独自以一种高烧的姿态出现在雨夜。还有……她接下来该去哪里。稍微一放松,从先前的那些情绪中脱离出来,宫野志保的思绪终于触及到了对她来说最为重要的一部分。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暂时逃脱了组织的魔爪,但却是以这样一种小孩的姿态,她之后能做些什么?找到变小的工藤新一?可就算获得了暂时的安宁,又怎么能保证组织不会追查到她身上?宫野志保闭了下眼,将这些猛地激起的胡思乱想先压了下去,准备先想一想要如何编出一个来历。不管怎样,关于组织的情况是一点都不可能透露的,此时的宫野志保如是想到。然而在医生即将离开,而在努力思考之下,宫野志保也正飞速地想出一个勉强能够先糊弄过去的理由的时候,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和身旁的医生以及阿笠博士一样,宫野志保也下意识地抬头往门口看去,却发现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和她目前身体所处年龄看起来差不多大的男孩。江户川柯南胸膛起伏着,还在大口大口地喘气,像是一路上急匆匆地跑来一样,在推开病房的门之后,目光就立刻放在了坐在那里的提姆和站在一旁的阿笠博士身上,眼睛都亮了亮。非常具有活力的江户川柯南连气都没有喘匀就继续往里一路小跑,一边在注意到病床上的女孩和一旁的医护人员后放缓了下脚步,开始下意识地推理目前的状况,一边开口打了个招呼并急急问道:“早上好,阿笠博士,提姆,现在是什么情况?”原本还想拦一下这个孩子的医生们见他熟稔的态度又都收回了动作闭上了嘴。“暂时都还好。”提姆打了个哈欠,笑着回了江户川柯南一句模糊而笼统地话语,然后先偏头语气随意地让检查完的医生们先行离开。
看到了病床上带着一些微妙的违和感的女孩,有了个大胆猜测的江户川柯南有些激动,一时间差点没能意识到还有医生在一旁,停住脚步将剩下一连串问话都压了回去,在医生们有序离开的时候继续观察着那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孩。他们对上了目光,视线交错那一刹那,江户川柯南便意识到了对方也正在观察他。那种眼神……戒备,紧绷,对于自己出现感到惊讶,以及非有所思?同样在观察着来人的宫野志保心中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作为修改过工藤新一在组织记录中状态的人,她是看过这位有名的高中生侦探的样貌的。在一开始的惊讶过后,她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在样貌上的熟悉感。刚刚还在想疑似同样也变成小孩子的工藤新一的她几乎是在立刻就有了联想,产生了那个大胆的猜测。当他们视线交错的一瞬间,宫野志保注意到了这个孩子目光中不同与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冷静与精密的思考——就和她一样。最后一位医生也踏出了这个病房的范围,他沉默着放轻了声音将病房的门严丝合缝地关上。病房极佳的隔音还在这个房间中的几人提供了一个能够进行某些话题的讨论的良好地点。提姆轻轻拍了下手,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带着笑意开口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聊一聊了。”被这突然的情况打断了原先思考的宫野志保因为这句话回过神来,收回了刚刚放在江户川柯南身上的目光,落在脸上挂着笑容的提姆身上,但最终还是抿了抿嘴后先保持了沉默。见状提姆神色不变,语调如同刚刚一样,仿佛闲谈一般的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在雨夜发烧着乱跑可不是一个好行为,好孩子是不应该做这样危险的举动。”“——是有谁让你不得不这么做的吗?”他在孩子上落了重音。与此同时,在一早又收到了提姆信息的赤井秀一带着一身提前做好的伪装,赶往了对方给出的地点,去进行他们先前定下合作中的第一步。而韦恩庄园中,布鲁斯·韦恩难得一大早就从房间中出来,看起来颇具兴趣地喊上了诸伏景光就准备出门。“走,趁提姆有事,咱们去见一见那个之前让他上心,在美国多待了阵的有趣家伙。”手上转着一个墨镜,身着高定西装的青年偏头朝着诸伏景光眨了眨眼。!